楊戩怔了一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手邊的酒杯,像是猶豫地說道:“三公主,可是在笑何事?”
聽到他的話,敖寸心只覺得更加可笑,又為原來的“敖寸心”所不值。
“你們算是什麼夫妻呢?他跟你說句話都要用敬語,問你是為何而笑,也是百般猶豫。”
這麼想著,敖寸心臉上的笑倒是淡了下來了,對於楊戩的問話,她也只是淡淡回一句:“笑可笑之事。”
“嗯。”楊戩淡淡地應了一聲,不徐不疾,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敖寸心見狀,以為他不感興趣,便不再搭理他,不料他又開口問道:“是何可笑之事。”
敖寸心瞥了他一眼,心裡很是訝然,楊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嘴上倒是說道:“只是想起一個小故事而已。”
楊戩放下酒杯,正襟危坐,顯然在表示——快說,我等著呢。
敖寸心無法,只能微微一笑,忽悠道:“有那麼一隻小鳥飛到南方去過冬。天很冷,小鳥幾乎凍僵了。於是,飛到一大塊空地上,一頭牛經過那兒,拉了一堆牛糞在小鳥的身上,凍僵的小鳥躺在糞堆裡,覺得很溫暖,漸漸甦醒過來,它溫暖而舒服的躺著,不久唱起歌來,一隻路過的野貓聽到聲音,走過去看個究竟,循著聲音,野貓很快發現了躺在糞堆裡的小鳥,把它拽出來吃掉了。”
她把故事說完,然後似笑非笑問他:“你可知這故事講的是什麼?”
楊戩沒有回答,敖寸心也不在意,或許說她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她沒有再看他,繼續說道:“這個故事是說,不是每個往你身上拉大糞的人都是你的敵人。也不是每個把你從糞堆里拉出來的人都是你的朋友。還有,當你躺在糞堆裡時,最好把你的嘴閉上。”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聲清慢,臉上甚至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神明澈,卻有著說不出的淡漠。
楊戩神色不定地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也沒再拿起酒杯。
敖寸心也沒有了開口的**,兩人便各懷心思坐著。
兩人就這麼坐了很久,敖寸心開始有點煩躁,心裡的小人在狂喊——楊戩你到底找她什麼事,是死是活,給個準信行不。
敖寸心坐不住了,正準備站起來離開,倒是楊戩先開口說話了,他拿起酒杯道:“這可是什麼酒,口感非常獨特。”
敖寸心在心裡狠狠翻個白眼,輕聲笑道:“這是我三年來無聊時釀造的青梅酒,梅子的青花淡香,與白酒的濃烈、醇厚交揉在一起,果香交融,口感酸甜怡人。”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青梅酒色澤青綠,味美香醇,隨意飲服之,治療腸胃炎嘔吐、腹疼等病症。睡前喝一點,也可消除疲勞。”
楊戩聽完,眼神變得很複雜,放下酒杯,右手輕握放在酒杯旁,保持著這個姿勢又久久不開口說話。
敖寸心真的是受不了了,跟這麼個不懂情趣的男人說話,真是悶得發慌。
她以前也遇到過冰山和木頭,跟他們在一起,話語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一天下來都不開口說話也是正常的,但人家那是本性,有話說就說,沒話說就不開口,那個利落啊。
哪像這個楊戩明明有話要說,又吊著吊著,惹人難受,你丫的是穿的吧。
根據神話裡的楊戩,是儀表堂堂、意氣奮發、氣宇軒昂的二郎神,善變化,能謀略,很是出彩的一個人物。
而現在這個楊戩,她真不知該怎麼說好,無法否認他是個風華絕代的人物。但面對這段婚姻,他的態度就像是一灘死水。
聰明的人知道怎樣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即便是當局者迷,也不可能把這場婚姻經營得這麼疲憊不堪。
由此可見,敖寸心真的十分懷疑他對這場婚姻有沒有過期待。畢竟婚姻是雙方,就是說要時時刻刻想著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什麼事情都應是雙方的。一個人的喜怒哀樂都需要兩個人共同去承擔。
在婚姻與家庭中,責任重於愛情。而“敖寸心”與楊戩,明顯的兩人都偏向了後者,難怪會和離收場。
說到這裡敖寸心想到一句話,男人的第一任女人是個老師,她的任務就是教會他以後怎麼對別人好。
現在她可是萬分同情“敖寸心”,你□了一千年的男人轉手就讓人撿了個大便宜。
“咳咳。”
敖寸心的神思被楊戩的咳嗽聲拉了回來,立刻變得柔情似水,關懷的問道:“可是著涼了,你雖有神功護體,但畢竟是凡體成仙,萬事不可大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