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琉僵搖了搖頭。
然後她看到一點淡淡嘲弄擦過少年眼眸,他轉身離開:“蠢。”
“……”
時琉憋了憋氣,她一肚子問題和不解和隨之而生的惱火,但這時候只能跟上去。
兩人在死寂裡離開牢房。
時琉把本不該開的牢門鎖回去,這才轉頭跟上。
時琉自己住的那間小牢房在整個地牢的另一頭,牢廊最深最遠的地方。裡面只有一張石床,床頭對著的牆角擺滿了瓶瓶罐罐和曬好的藥草。
白衣少年進來後一點也沒客氣,直接就坐到了石榻上,對他來說有些窄了,向後一靠就能倚上石壁。
酆業闔眼調息,虛握的左手搭在單屈起的左膝上。
時琉站在門旁,遲疑望他:“你的傷,好了?”
“沒有。”
酆業抬眸,若有深意地盯著她:“不過興許快了。”
時琉莫名叫他眼神覷得脊背發涼,蹙著眉躲開他目光:“那符元欺負你,你為什麼不還手?”
酆業淡哂。
“為了吃顆仙丹。”
“?”
時琉更加莫名,扭頭:“仙丹?”她思索了下,恍然,“你是在我進去後,找機會吃了仙丹,然後才恢復的?”
酆業沒說話。
時琉只當他是預設,眉心也鬆開去:“我知道你和我們不同,但符元是個瘋子,也是鬼獄裡最可怕的人,你回去以後還是當心些。”
“瘋子?”
少年薄唇一牽,輕勾起個很淡的嘲弄:“一個聞見點血腥味兒,就興奮得像只發|情|公|狗的螻蟻,哪裡瘋,又哪裡可怕?”
時琉被少年簡單粗暴的用詞弄得一愣,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