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使手術能在洛杉磯進行。但是,手術還能等上三天的時間嗎?可以,他已經諮詢過了,他正在等我們過去。他只是同意帕皮提的醫生把他女兒的耳朵包紮上。
在車禍發生的三天之後,我們全都飛去了洛杉磯。夏安是躺著旅行的,還帶著一位醫療護理。周圍是她所愛的人,達格、特赫圖、邁米提、拉亞圖阿和我。在我們下飛機時,一輛救護車等著我們。
在我們到達的時候,馬龍已經等在診所了。我忘不了他的目光……他親吻女兒的手,我看見他起身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淚水。夏安被安排進了病房,在整個旅行中一言未發的她突然用她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我們,爸爸,媽媽,今天晚上,我想你們能睡在這裡,兩個人,在我旁邊。直到今天,我仍在想夏安的痛苦是否可以用這一句話來概括呢?讓父母複合,睡在他們身邊。在她死後不久,當我們都深深地陷在痛苦之中的時候,我有一天曾對馬龍說:夏安,她只是希望我們能相愛,馬龍,我覺得這才是她的病因所在。當她看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幸福……說完,我向馬龍道了歉。
這天晚上,我們一起留在了她的身邊。
第二天,美國醫生對夏安做了手術。手術持續了十二個小時,醫生們出來的時候對手術結果頗為滿意。他們恢復了已經塌陷的從嘴角到眼眶的部分,而且不會留下明顯的疤痕。
夏安的臉得救了,但我們能為她的心靈做些什麼呢?這次事故會為她的精神狀況留下什麼影響呢?看著她慢慢地恢復了活力、光亮和微笑,我們默默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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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龍我的痛我的愛》13(3)
達格花很多的時間陪伴夏安,我看見馬龍有時和他在談話。他們談些什麼呢?我發現馬龍認識達格的父親,因為後者是他的老朋友,也是我在拍攝《叛艦喋血記》時的經紀人雷奧·朗戈馬茲諾的表兄。馬龍和達格的父親同樣也是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認識的。當時,這個人在當地身居要職。
夏安痊癒以後,我們全部回到了塔希提。對達格而言,這次事故是一個深痛的警告。我希望他們從今以後能相互幫助,共同建立一種更穩定的生活,因為他們確實真正地相愛。
1989年的秋天,在瀕臨死亡的四個月後,夏安告訴我她懷上了達格的孩子。她年僅十九歲,她應該繼續她的學業,掌握一門職業。然而,在經過這可怕的幾個月後,我看出她隨時可能陷入瘋狂之中,所以這個孩子就如同我們在經歷過一夜的惡夢之後重新見到的陽光。如果這個孩子可以讓夏安恢復正常呢?如果達格在第二次做父親之前,終於意識到他作為男人的責任呢?我在心裡為這個孩子感到高興。上帝在一度拋棄我們之後,似乎又給了我們一線生機。
然而,懷孕並沒有使夏安平靜下來。很快,問題又重新出現了。她又在帕皮提的街上、咖啡館裡滋事。她莫名其妙地罵人,甚至打人。人們給我打來電話。一些不知道她生病的人為了自我保護,將她推倒在地,這令我非常擔心。美國醫生曾強調她的臉部以後會非常脆弱。她必須保護它,避免碰撞和擊打。然而她做的正是相反的事……
於是,我習慣於謹慎地跟在她的後面。我想只要她不離開我的眼睛,她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或者,我打聽她要去誰家,然後我打電話確認一切是否正常。即使是我從沒見過的人,他們也理解。他們告訴我別擔心,她非常的安靜,一切都很好。或者,告訴我您的電話號碼,如果有問題,我給您打電話。
在夏安懷孕三四個月的時候,馬龍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了幾個星期。我感覺他心事重重,但和以前一樣,他什麼也不說。每次我談起夏安的病,他總是冷淡地回答他的女兒沒病。馬龍,你不和女兒一起生活,或許你不願意看見,但是,夏安的確病了。——沒關係的,她會好起來的。
我感覺自己非常地需要馬龍能承認女兒的病,並且接受這個事實。因為我的焦慮已經讓我幾近瘋狂。我不願再獨自承受這一切,於是我安排精神科醫生到家來與馬龍見面。在這次會面以後,馬龍同意陪我和夏安去醫院。他對醫生的診斷怎麼認為呢?我想醫生的話讓他陷入了他二十歲時經歷的憂慮,那時自我毀滅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的母親。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談起他的母親有怎樣的憂鬱。三年之後,他在自傳中也同樣寫到過。
在我來到紐約的幾個月後,我母親來找我們了。……我的父母再次分開了。……我的母親曾許諾戒酒,但她無法信守諾言。一切很快又和在自由城和在埃瓦斯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