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法國法院宣佈中止夏安在奧爾良的居留。根據加提法官的指令,她被一架軍用飛機遣送回塔希提。一個星期後,當我再看到她時,她又被監禁在瓦亞密的這座骯髒而不稱職的醫院,這次還有兩個帶武器計程車兵看管。
法院為何有如此荒謬的決定呢?把一個年輕的女病人當成一個罪犯,一個恐怖分子!這是加提法官的決定,他深信夏安對達格的死負有責任。他過去是個基督會的會士,還保留著舊時傳教士的鬍子和涼鞋,像老巫師一樣的多疑。我覺得他懷疑夏安的病。他把白蘭度家族和好萊塢混為一體,自以為在為普通人伸張正義。1991年十月末,在夏安去奧爾良之前,馬克思·加提來到法國,再次審訊夏安。但由於夏安當時在維希內診所,於是我替她去接受了審訊。事情經過非常糟糕。法官對我大聲叫嚷,懷疑我故意隱藏夏安,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也發火了。我告訴他他的職責不是維護達格一家,而是查明真相。他威脅我說:等我們回到塔希提的時候,您再看吧!——什麼?您以為我害怕您嗎?我站起身來,把心裡的話全說了出來。他的女秘書和我一樣,是塔希提人。我認識她。她就在法官身後大笑,鼓勵我。我沒等審訊結束,摔門而去。
第二次審訊很快來了。這次,我沒有去。馬龍帶著夏安去了奧爾良……加提法官當然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