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2 / 4)

小說:唐詩鑑賞大辭典 作者:九米

這首詩,明白曉暢,詩人以清新樸實的語言,把一個閨中少婦急切盼望丈夫歸來的情景,描寫得含蓄細膩,楚楚動人,令人讀了之後,自然對她產生深厚的同情。

“月落星稀天欲明”,起筆描繪了黎明前寥廓空寂的天宇,這裡全詩的背景。隨後,詩筆從室外轉向室內,描繪了另一番景象:“孤燈未滅夢難成。”天已將明,孤燈閃爍,詩中女主人公仍在那兒輾轉反側,不能成眠。她有什麼心事?這裡已經產生一個懸念。可是,作者似乎並不急於解決這個懸念,而是把筆墨繼續集中在那位少婦身上:“披衣更向門前望”。這神情就更奇怪了。她在等待什麼?要去看什麼?懸念進一步加深。“不忿朝來鵲喜聲!”啊,原來是黎明時分那聲聲悅耳動聽的喜鵲鳴叫,把她引到門前去的。“乾鵲噪,行人至。”這不明明預兆著日夜思念的“行人”──出了遠門的丈夫馬上要回來嗎?所以她忙不迭地跑到門前去了。可是,門外只有車塵馬跡、稀稀落落的行人,哪裡有丈夫的影兒!她傷心透了:一方面是由於失望;另方面她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不忿”(即不滿、惱恨)二字,正傳達出少婦由驚喜陡轉憂傷的心情。

喜鵲是無辜的。當然,我們也不能責怪女主人公無知、任性。長夜漫漫,孤燈獨對,該是什麼滋味!“不忿朝來鵲喜聲!”這不僅是對一隻鳥兒的惱恨,這裡凝聚著的是對丈夫痴戀的深情、多年來獨守空房的痛苦以及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無望的怨嘆。

這首詩末一句寫得特別出色。它不僅帶著口語色彩,充滿生活氣息。而且在簡潔明快中包容著豐富的情韻。詩人作了十分精煉的概括,把少婦起床和後來惱恨的原因都略去不提,給讀者留下思索的餘地。詩意就變得含蓄雋永,耐人尋味了。

(周錫�)

◎胡令能詠繡障

◎胡令能詠繡障

日暮堂前花蕊嬌,爭拈小筆上床描。

繡成安向春園裡,引得黃鶯下柳條。

這是一首讚美刺繡精美的詩。首句“日暮”、“堂前”點明時間、地點。“花蕊嬌”,花朵含苞待放,嬌美異常──這是待繡屏風(繡障)上取樣的物件。

首句以靜態寫物,次句則以動態出人:一群繡女正競相拈取小巧的畫筆,在繡床上開始寫生,描取花樣。爭先恐後的模樣,眉飛色舞的神態,都從“爭”字中隱隱透出。“拈”,是用三兩個指頭夾取的意思,見出動作的輕靈,姿態的優美。這一句雖然用意只在寫人,但也同時帶出堂上的佈置:一邊擺著筆架,正對堂前的寫生物件(“花蕊”),早已佈置好繡床。

三四句寫“繡成”以後繡工的精美巧奪天工:把完工後的繡屏風安放到春光爛漫的花園裡去,雖是人工,卻足以亂真,你瞧,黃鶯都上當了,離開柳枝向繡屏風飛來。末句從對面寫出,讓亂真的事實說話,不言女紅之工巧,而工巧自見。而且還因黃鶯入畫,豐富了詩歌形象,平添了動人的情趣。

從二句的“上床描”到三句的“繡成”,整個取樣與刺繡的過程都省去了,象“花隨玉指添春色,鳥逐金針長羽毛”(羅隱《繡》)那樣正面描寫繡活進行時飛針走線情況的詩句,是不可能在這首詩中找到的。

沈德潛在論及題畫詩時說:“其法全在不粘畫上發論。”(《說詩晬語》卷下)“不粘”在繡工本身,而是以映襯取勝,也許這就是《詠繡障》在藝術上成功的主要奧秘。

(陳志明)

小兒垂釣

小兒垂釣

胡令能

蓬頭稚子學垂綸,側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

這是一首以兒童生活為題材的詩作。在唐詩中,寫兒童的題材很少,因而顯得可貴。一二句重在寫形,三四句重在傳神。“綸”是釣絲,“垂綸”即題目中的“垂釣”,也就是釣魚。詩人對這垂釣小兒的形貌不加粉飾,直寫出山野孩子頭髮蓬亂的本來面目,使人覺得自然可愛與真實可信。“側坐”帶有隨意坐下的意思。這也可以想見小兒不拘形跡地專心致志於釣魚的情景。“莓苔”,泛指貼著地面生長在陰溼地方的低等植物,從“莓苔”不僅可以知道小兒選擇釣魚的地方是在陽光罕見人跡罕到的所在,更是一個魚不受驚、人不暴曬的頗為理想的釣魚去處,為後文所說“怕得魚驚不應人”做了鋪墊。“草映身”,也不只是在為小兒畫像,它在結構上,對於下句的“路人借問”還有著直接的承接關係──路人之向他打問,就因為看得見他。

後兩句中“遙招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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