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戰三捷”的戰績,便要我回去繼續領導這支隊伍。我說:“這事應由史迪威將軍核定。”
次日,溫蓋特便由英軍總部聯絡部長馬丁少將陪同來到皎克西,晉見史迪威和羅卓英。他首先談了對緬甸戰局發展的估計,建議應主動迅速將軍隊撤出,在滇西和印度準備反攻,並用“遠端滲透突擊戰”不斷打擊和消耗日軍,為盟軍舉行戰略反攻收復緬甸開闢勝利的進路。接著提出:他想請我去統率緬甸華僑抗日誌願隊,參加對日軍的遠端突擊戰。史迪威、羅卓英都以“目前戰事頻繁用人緊張”婉拒。卻囑我將緬甸華僑抗日誌願隊的情況向溫蓋特作詳細介紹。溫蓋特同我從午餐後一直談到夕陽西下,方互道珍重依依握別。但在彼此內心深處都期待著重逢。
初識溫蓋特(2)
溫蓋特認為民心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重要因素。對我建議他全力爭取緬人協助盟軍抗日的意見非常重視,不但把他建立的“遠端滲透突擊隊”(Long
Range
Penetrating
Column
of
Desert)命名為“欽迪特”,因為“欽迪特”是緬人信奉的神獸的名稱。在緬甸的建築物上都雕刻有這種獅頭鷹身的獸像,傳說它能飛、能遊、善走,是三棲的萬能神獸,力大無比,變化無窮,神奇萬能,專門扶弱助困,匡持正義,關愛百姓,除暴安良,深受平民崇信供奉。溫蓋特就利用緬人視“欽迪特”為保護神的虔誠心理,藉以贏得緬甸各族民眾的信任;同時還制定了嚴格的制度和紀律,實行愛民助民,特別對官兵普遍進行宣傳民眾和組織民眾的訓練,要求他的“欽迪特”,既是善於打敗日軍的戰鬥隊,又是善於同民眾交朋友的親善使者。他對這支倉促組建的部隊,實行了一週的強化訓練並配備齊全後,在4月26日,日軍大舉向曼德勒、臘戍一帶猛攻時,率其由梅苗出發,經蒙米特、南渡、南坎、八莫、密*、孫布拉蚌、孟關、隆肯、因道歧湖、自南馬向南過鐵路插到瑞姑,再向北襲取英多、溫佐,然後隱進明京山,經霍馬林渡親敦江進入印度英帕爾。他這支700多人部隊,歷時2個月,行程2000餘里,同日軍作戰26次,打死日軍600多人,炸燬鐵路千餘米,橋樑6座,燒倉庫4個,擊毀汽車6輛、輪船6艘,救出失事飛行員和盟軍失散官兵計38人,新招募緬北各族青年2600多人。達成了“沿途播種子,四處安眼線,各方造聲勢、乘機打日軍”的目標,而且壯大了部隊,同時也探索出了一套
“在緬北原始森林山區,對日軍開展‘遠端滲透突擊戰’,不斷地削弱日軍,為盟軍創造戰略反攻條件”的戰技和戰術。使他設想的“森林遠端滲透突擊戰術”經過這次實驗,不斷改進,更趨成熟,尤其是在原始森林裡人、畜的生存方法,“欽迪特”官兵的裝備和部隊編組,他已是胸有成竹。
6月26日他到達英帕爾後,立即飛到新德里向韋維爾彙報,並請準在印度中部佔西和阿薩姆邦迪馬普爾建設訓練中心和作戰基地,同時批准將英緬1師的2個旅和第77旅都編入“欽迪特”。他離開緬甸時華僑志願隊分別部署於撣邦高原、八莫地區、明京山區,由陳慶生、王興漢、柯明華3人指揮,另派貝克上尉、派生少校、弗格森少校分任各隊聯絡官,由他們留在緬甸日軍後方,襲擊日軍哨所和孤立據點,破壞交通、通訊設施,爆破鐵道、橋樑、倉庫等,曾遭到日軍瘋狂圍剿,因其飄忽無定,行動機敏,不但常常化險為夷,擺脫日軍追捕,還巧設埋伏使追擊的日軍屢屢受創而逃,這對敵後的緬人影響甚大,原來一些受日本間諜的教唆欺騙因而同情日軍的緬人,此時已開始討厭、憎恨日軍了。這些都緣於溫蓋特4至6月間,在緬北進行“播種子、安眼線、造聲勢”的結果。此事不但引起了盟軍的重視,而且促使侵緬日軍第15軍司令飯田祥二郎中將於1942年8月22日,親自到東枝18師團和仁安羌33師團,會晤牟田口和櫻井2位師團長,佈置圍剿“欽迪特”行動,並徵詢他們對於發動攻印的21號作戰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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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失敗(1)
決意收復緬甸
史迪威於3月3日由印來到臘戍晉見蔣介石時,曾表示過“只有進攻才能拯救緬甸”的看法。3月14日夜間,同杜聿明相會談到緬甸戰爭形勢時,對杜聿明提出“發動同古攻勢各個殲滅日軍”的戰略方針,十分讚許,說他二人想到一起了,戰略上是不謀而合。接著,史迪威15日視察了戴安瀾的200師及其作戰準備情況後,充滿激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