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甸軍,日夜突擊訓練,於10月底完成戰備。
11月18日,坎寧安揮師越境出擊時,隆美爾也開始了對託卜魯克要塞的再次圍攻和對邊境英軍的進攻。敵對兩軍,便分別在吉卜尼井、賈卜爾薩萊勒、古比井、西迪拉格傑等處相遇,發生激戰。隆美爾戰術奇特、詭譎多變,英軍屢屢受挫,500多輛坦克中僅有70輛尚能作戰,坎寧安為改變英軍的不利態勢,正準備撤退。恰好奧金萊克從開羅飛來,阻止其撤退。並於26日命裡奇取代坎寧安指揮第8集團軍。關鍵之時,溫蓋特率基甸軍於11月5日從賈加卜布出發,穿過卡蘭舒沙漠和昔蘭尼加全境,晝夜兼程,長驅500多公里,於11月26日,分別搗毀了隆美爾設在貝達富姆的後方司令部和設在梅基利、姆蘇斯、班加西等地的補給基地,並襲占卜雷加港口,令隆美爾大驚失色,後悔自己過於輕敵,對後方基地未嚴加防守,致被英軍遠端偷襲,使前方作戰部隊補給不濟,遂決定全線西撤。為求迅速肅清偷襲其後方的英軍特種部隊,他立即命令德意聯軍的裝甲部隊取道沙漠,向阿杰達比亞和卜雷加港急馳,奪取這2個戰略要地,恢復德意聯軍的退卻通道;另令義大利的5個步兵師沿海濱公路,配置強有力的前衛部隊掃除路上的障礙,以保證主力撤退安全。但是,不論是取道沙漠的德意裝甲兵團,還是經海濱公路撤退的意軍步兵集團,他們在行進中都多次遭到英軍及基甸軍的埋伏和猝然奇襲,使德意聯軍在退卻途中又有萬餘人被俘,死亡逾萬。11月18日至12月6日間,英軍共打死打傷敵軍33000人,生俘4萬餘人,取得“十字軍戰役”的完全勝利。溫蓋特戰功卓著,被拔升為准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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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溫蓋特(1)
1942年4月18日,中國遠征軍第5軍(附新38師)原定在這天,由平滿納(Pyinmana)對當面的日軍第18、第55兩個師團發動反攻。但因英軍已於15日放棄了西線要地仁安羌,致使英緬第1師7000多名官兵,被日軍第33師團圍堵在油田裡,反覆突圍均告失敗,處境極危。16日晚,我護衛著史迪威和羅卓英,由樂可驅軍400多公里返回漂背長官部,剛一進屋,在此等候多時的亞歷山大便起身相迎,訴說英緬1師困在仁安羌的險情,請求派兵救援。因蔣介石此前曾指示史、羅二人:“對英軍應盡力救助,毋使受挫,蓋唇亡而齒必寒。”遂派孫立人率新38師赴援。同時鑑於仁安羌已失,平滿納右背後受到嚴重威脅,決定放棄平滿納會戰,緬甸戰局由此進一步逆轉。
韋維爾密令亞歷山大:“將英軍完整地撤到印度,由中國軍隊繼續同日軍周旋。”同時把他的愛將溫蓋特派來緬甸,策劃在緬甸棄守後,於日軍後方開展遠端滲透突擊戰。19日,史總部和長官部由漂背撤到曼德勒南方50公里處的皎克西,當晚史迪威得知溫蓋特來緬的使命和行蹤後,立即叫我和美軍少校梅里爾(Major
Frank
Merrill)連夜趕到梅苗英軍總部會見溫蓋特。這時,溫蓋特帶著撥給他指揮的緬甸華僑抗日誌願隊400多人(由英軍上校薛穆爾統領),和臨時選調及招募來的“拿戛(Nagas)”、“枯旗(Kuhis)”、“羅海(Lashais)”、“欽(Chiu)”和“克欽(Kachins)”各族戰士以及鐵路工人、汽車司機、醫生和僧侶,以及阿根廷的牧場主、澳洲的無線電報務員、加拿大的電工、印度阿薩姆的教師、尼泊爾的獸醫、緬甸的牧師,加上英國軍官派生少校(英17師裝甲營長)、情報官貝克上尉與羅傑夫中尉、通訊專家布朗上尉、爆破專家漢斯少校、由北非來的埃金中校、龍騰中校和弗格森少校及卡爾弗特中校等250餘人,都住在梅苗北郊燕雀湖濱的帳篷裡。我與梅里爾由英軍聯絡部羅伯中校陪同來到溫蓋特住的帳篷與之相見,經羅伯向他說明我兩人的身份和來意後,溫蓋特直率地指出:“中英兩軍都應該儘快而且要完整地退出緬甸。像拿破崙說的那樣:‘退卻是為了更有效地進攻。’”又說:“我們不能讓日軍在緬甸安生。我將用欽迪特遠端突擊縱隊到日軍後方去揍他,為盟軍大反攻創造條件。”溫蓋特比梅里爾小一歲,卻比梅里爾清秀英俊,身材中等而魁梧健壯,在兩道濃眉下有一雙炯炯有神似乎能看穿別人心扉的藍眼睛,下顎微突,鼻骨略略前傾,面容和藹,談吐儒雅,語言簡練而富有感情,思維敏捷卻慣於沉默寡言、深思熟慮。用他自己的話說是:“遇事要靜默片刻。”他知道我是緬甸華僑抗日誌願隊的創始人,曾指揮他們在泰緬邊境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