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但如果全國男人都這樣,至少能賺來天下大太平。
現在我很不喜歡他向著我露出的這種謙虛謹慎和討好的笑。我從花圃裡走出來,迎著他走過去,說,馬路,我有話跟你說。他把腳踏車推到水泥路上,停下來等我過去。
其實我還沒想好對他說什麼,我茫然地抬頭看了看六樓他家的廚房窗戶,說,馬路,你家廚房窗戶夜裡不要開著。
馬路迷惑地看著我,問,你想說什麼?
我說,我想說,我看見你跟張晚了。你陪著她買衛生巾,還有,去天園影藝城的影碟自選包間。
我從馬路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慌,這出乎我的意料。他說,謝小白,你看錯了吧?這樣捕風捉影的話你可不能隨便跟鄭芬芳說,她會想不開的。
馬路跟我一樣瞭解鄭芬芳。這個烈性女人是會做出一些瘋狂舉動的,要麼殺了馬路,要麼自己想不開,像我夢裡那樣從窗戶裡墜落下來。
我說,馬路,你不能傷害鄭芬芳。
馬路說,笑話,鄭芬芳是我老婆,我傷害她幹什麼?
我奇怪地看著馬路,他從來不用這種語言說話。他一直謙虛謹慎得像塊活化石。我疑心我的耳朵在這一刻出現了幻覺,我聽到的不是馬路在說話,而是另一個男人在說話。但是分明是馬路在說,他的嘴巴剛剛停止,因為氣憤,嘴角抿得緊緊的,眼睛裡露出一股鋒利的光芒。
這個時候鄭芬芳也從樓洞裡走出來,她親熱地摟我肩膀,小白,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
我看見馬路恢復了一貫的矜持和溫和,甚至看起來有些委瑣。他對鄭芬芳說,芳芳,我帶你去馬路上坐車。又衝我擺手說,謝小白再見。
我目瞪口呆。
頭痛沒有給我留下任何後遺症。它像一場夢境一樣突兀地來臨,然後在我醒來以後徹底地消失,似乎從沒有發生過。儘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