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動作,以及自己不停往外洩漏力量的可怕感覺。
雖然對這個女人的人品有百分之八十的懷疑,但是對她預言師的資格,樓厲凡卻是百分之九十九地深信不疑。
那個男人是麻煩,真的,絕對是大大的麻煩。
轉校新生來到學校的第三十二天,他仍然沒到教室上課,只是常常像幽靈一樣外出又回來,手上也從來不拿東西,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樓厲凡對別人的事情一般都漠不關心,更何況這個轉校新生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按理說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自從那新生出現開始,他心裡那種討厭的感覺始終沒有消失過,讓他忍不住有點想知道那個“人”--應該是“人”吧--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香啊……香得要死人了。”上課的時候,有學生感嘆。
春眠後遺症還沒過的樓厲凡勉強睜開一隻眼睛,卻在什麼都沒看見前就又閉上了。
--香啊……的確是很香。
這種濃得嗆人的香味是海荊樹的花發出來的。一般海荊的開花期應該是每年的七月,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四月的時候,就有一棵開了滿樹的花,把還沒有掉光的葉子統統擠掉了下來,像秋天一樣鋪了滿地。
似乎受它的影響,校園中其他的海荊在五月時也開滿了花,不正常的花期帶來不正常的香氣,現在學校似乎都被這香味包圍,不注意時猛吸一口,幾乎都有被香氣嗆死的感覺。
這可不是自然的現象,八成和鬼怪有什麼關係。但至今還沒有人被香味嗆死,而向學校抗議,校方自然不理不睬。
樓厲凡的原則是,只要不是鬼怪直接攻擊那就隨它去,只要給自己的鼻子加個封印就是了,何必尋根溯源這麼麻煩。
可是那香味現在越來越濃了,樓厲凡已經給自己的鼻子加了三道封印,可還是隱隱能嗅到淡淡香氣,可以想像旁邊還學不會徒手封印的霈林海,嗅覺已被蹂躪成了什麼樣子。
推算課下課後,剛剛被教員看中成為本課代表的天瑾,收取了大家的報告準備送給教員。在出門的時候她停了一下,眼神瞟向樓厲凡和霈林海。
和她碰個對眼的樓厲凡想裝沒看見都不行了,只得懶懶地拿起書,拖起同樣不情願的霈林海跟在她後面走出教室。
“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吧?”慢慢走下樓梯,樓厲凡不爽地說:“難道你在這裡的幾年當中,都讓我們給你當保鏢嗎?再這麼下去我可是要收錢的。”
天瑾的腳步停了下來。
樓厲凡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