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絲毫不懼他的冷漠,“我會盡快聯絡我的律師,以後你就直接和我的律師談吧!”
他有些疑惑:“在港島你能找到什麼律師?”
香港我找不到律師,但是有一個人,他一定不會不管我。
這個人就是,付家俊。
徵得警察同意後,我打電話給家俊,從北京和他分開後,我們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這段時間我一直沉浸在裴永琰的追求裡,幾乎把前夫都忘了,到這個時候想到前夫,我也很是尷尬。
握著話筒,我的心就象吊起的十五個水桶,終於,電話通了。
裡面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你好,我是付律師的助理小秦,請問有什麼事可以幫您?”
原來是家俊的新助理。
我清一下嗓子:“你好小秦,請轉告付律師,我叫丁叮,我有急事找他,請他方便時儘早抽時間覆電給我。”
現在我不再和裴夫人談話了,我倒想看看,她能把我怎麼樣。
從審訊室出來後,我被關在一間有鐵柵欄的刑拘室裡,和另外兩個年輕女子關在一起,那兩個女子不知道是吸大麻還是因為偷竊襲警,在刑拘室不斷的咆哮,醜態盡現,相比起她們,我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安靜的很。
不一會兒,那兩個女人撕打起來騷擾到了我,我躲的無處可躲,不得不大聲叫警察來。也許是警察看我態度端正,也沒有大呼小叫,最後警察寬容我可以留在一個單獨的刑拘室,我可以喝水,也可以吃點餅乾,但我仍然是不自由的,在裴夫人沒有撤訴之前,我不得離開警局。
孤單和不安之中,近九點時,我等來了家俊的電話。
“家俊。”一接到他的電話,我百感叢生。
他聽了我的敘述,先是一段簡短的沉默,頓了一下他說道:“我大體已經清楚了這件事,不管對方的本意是什麼,你只記住一件事,在我沒到之前,你什麼也不必回答,因為你的回答很有可能會被用心不良的人鑽了空子,所以你只保持沉默就可以了,相信我,有任何事我都會替你來處理。”
我頓時一陣羞愧,一陣感動,心卻安定了下來。
家俊的話充滿堅實和溫暖,就象一股溫熱的泉流自我的喉間流了下來,我一陣感慨,心終於安定,不再恐懼了。
——————分割線——————第二天早晨,女警來找我,“丁小姐,有人來看你。”
我揉揉腰,站起來一看,裴永琰站在外面。
他非常焦急,眼睛不住的在往裡找尋我,當看見我渾身無恙後,他臉色松馳下來。
“丁叮。”
我隔著柵欄,他握緊我的手,非常心痛的把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對不起丁叮,對不起。”他不停的親吻我的手指,連聲的道歉。“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串項鍊到底是怎麼回事?”
“項鍊,是我媽媽給我的。”裴永琰囁嚅下來,“她……,本來說要我這次回香港,向子淇求婚時把這串項鍊給子淇,可是我沒聽她的話。”
我不作聲了。
“後來她把項鍊要了回去,我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我疲憊的說道:“永琰,你們家族的事我真的不想牽扯進去,我只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我也不想牽扯進豪門恩怨裡,拜託你讓我順順利利的退出去可不可以?”
“丁叮,撇開這些恩怨不說,只講我們,你留下來,我向我母親求情,她會接受你的。”
我很不悅,“永琰,我是做了什麼事見不得光嗎?我需要她寬恕和接受?你的這種思想我不能接受,你們裴家陷害我,把我關在這種環境裡,現在應該是她向我道歉,你應該主動向警方解釋這件事,你非但不解釋,反而還站在自己母親的那邊。”我失望透頂。
“丁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我媽媽會這樣對你,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的,事實上,昨天,昨天放了電話後,我很想去機場把你追回來,但是我沒勇氣,所以我一個人跑出去喝酒,也沒有帶手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我搖搖頭,“永琰,裴夫人的律師已經來找我談話了,他問我的意思,我也很明白的說了,我只有六個字,士可殺,不可辱,對不起,永琰,如果你現在的做法是把我悄悄保釋出去,而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抱歉,我拒絕出去,我要等我的律師來。”
“你的律師?”
他似乎不相信我會找到律師,但轉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