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名其妙,雖然沒有當場上演狗血戲碼,但黃大少察言觀色,十分相信回頭多少總會掀起一番波瀾的,於是心情很好地趕赴接下來的應酬去了。

劉青懷裡抱著一沓子檔案,對顧惜朝做了一個“為什麼會這樣”的表情,簡直有點兒替他著急的意思。沒人知道傅宗書想什麼,但大家多少都曉得這事兒有問題,她就是不明白既然兩人關係不錯,這件根本不是秘密的事為什麼他不早早告訴戚少商。當然,顧惜朝這會兒也沒心思去管她這個表情究竟是想表達什麼。

從山裡那晚之後,顧惜朝每次想起傅晚晴或者跟她通電話傳簡訊,甚至是想到傅宗書黃金麟息紅淚這些人,都會想要不要跟戚少商說一聲兒呢,但直瞪瞪地說這種事兒反倒更顯得別有用心似的。他又沒有刻意隱瞞,只是碰巧戚少商偏偏不知道而已,反正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顧惜朝看戚少商,他似乎還有些納悶兒,但誰都曉得“妹夫”就是“妹夫”,又不能有別的什麼意思。不過他想這就是契機,一個順理成章告訴戚少商關於自己和傅晚晴關係的契機,然而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他接起電話。

戚少商從簽約傅氏的第二個月開始忙碌,很少跟公司的人打交道,公事都是顧惜朝在打理,頭兩週閒著的時候倒是經常去傅氏游泳健身,可惜那時候他的身份過於敏感,眾人跟他保持距離還來不及更甭說嚼舌根兒了。顧惜朝不是什麼大人物每天有狗仔盯著要爆,傅宗書把這事兒控制地很低調,公司知道他是“準駙馬爺”的人,更加知道傅主席瞧不上他放長線整了他好幾年,私下裡當然是不八卦毋寧死,可表面上誰都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也巧得很,一向最細心謹慎的阮明正被他安排去做別的事,因而到今天為止,這個公開的秘密竟然一直沒能傳到戚少商耳朵裡去。

經過了那個不知歸咎於被雷劈還是喝多了的淺吻,戚少商心裡也暗自戰戰兢兢了一段日子,不過他本性灑脫,再瞧顧惜朝也是一如既往並無異常,便也不放在心上了。他琢磨著吧,天地人三者相融從而激發那麼一點點莫名其妙的衝動應該也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何況顧惜朝長得實在好看。這並不代表就要彎嘛,三十多年也沒對同性有過啥這幻想那衝動的,人不可能遲鈍到這個份兒上吧,也許是三千塊那次讓他潛意識受到影響也說不定呢。不過他不否認自己喜歡顧惜朝這個人,像朋友或兄弟,所以現在說完全若無其事那是自欺欺人,然而似乎又沒什麼理由不舒服,畢竟他又沒問過人家你女朋友是誰,顧惜朝沒有告訴他而已,也同樣沒有騙他,只不過這個女朋友的身份比較特殊。

他看見顧惜朝好像想要說什麼,但先去接了電話,越講臉色越差,最後咬牙低聲說:“不是才給了你兩萬嗎?……行了行了等我過去再說!”結束通話之後整個人籠罩在山雨欲來的陰沉氣場中。

戚少商問他:“是不是需要用錢?”見顧惜朝搖了搖頭,他又笑道:“不是白給你,要打借條兒的,利息我還得好好兒想想呢。”

顧惜朝不想跟戚少商借錢,他從來不願意欠任何人的情,但他不知道若是真如那丫頭所說,他這一次又該到哪裡去湊錢給他們。跟銀行借,跟財務公司借,跟傅晚晴借,還是跟戚少商借?

作者有話要說:

☆、遙想當年

顧惜朝至今不知道自個兒的親爹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家裡幾畝地地裡幾頭牛,追根朔源是人類的天性,然而時間一久也便習慣了。後來他在與他媽媽的持久戰中逐漸認識到,他媽從來不提他爸的事兒,除了他所以為的恨那男人無情之外,也有可能她真的不知道誰是自己兒子的親爹。這個事兒就鬱卒了,對當時的他來講簡直是匪夷所思令人髮指的,比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要嚴重得多,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和傷害。

顧惜朝隨母姓。記憶中,他媽在他所能接觸到的所有女人裡是最漂亮的一個,擱到鄉下大概就是十里八村兒頭一號兒的大美人兒。到他思想徹底獨立之後,回想當年,他相信他媽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只是她從不肯對他透漏半點,而且那幾年她也的確是一副褪盡鉛華呈素姿洗手為君作羹湯的賢妻良母模樣。他對他媽的過去,是從左鄰右舍的數以年計的閒言碎語中拼湊出來的,總之不會是什麼好話,大抵是騷貨、破鞋、不要臉、不自愛、勾引男人、活該、被甩這樣的辭藻,好像是說她青春年少仗著有幾分顏色賣弄風姿,結果還不是被男人像扔一隻破鞋一樣甩掉。

事實的真相他不瞭解,空穴來風必有因他是懂的,三人成虎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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