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兒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確實還是低估了邪王的能力!”雖然如此,但是表情卻透出一股自豪感。
馬車停下,馬俊緊接著說道,“爺,夫人,到鳳國邊境城鎮了!”
鳳國朝堂大殿,青天白日突然冒出一個箱子來,孤零零極其醒目的放在中央,箱子上的貼條上寫著“賀禮”兩個大字,而箱子底步卻有鮮紅的血跡流淌出來。
早朝眾臣進入大殿,太子鳳傲海隨著鳳帝登上臺階,見到的就是這一幕,肅穆的朝堂見了血,神聖的龍威竟收到了威脅,這是赤一裸一裸的挑釁行為!
年邁的鳳帝蹙著眉頭,眼中雖然害怕,可是天子威嚴卻不容得人侵犯和執意,顫顫抬手,命令著隨侍,“給朕開啟!”這一呵斥,心底原本的懼意也一掃而空。
大臣都微微朝後搓著步子,但是大多數人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那箱子,還是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位公公將箱子開啟,隨著蓋子的開啟,箱子四壁也同一時間倒塌在四周,而箱子裡面羅列在一起的東西讓人觸目驚心。
那整齊排列在一起的斷肢擺放在前面,斷裂口在流淌著血水,箱子外的血就是這東西流出去的,而在斷肢後面放著半人高的罈子,罈子上面露著一個腦袋,那單單摟在外面的腦袋還在微微扭動著,嘴唇一張一合,好像在發出莎莎的聲音。
大殿中頓時鴉雀無聲,而那細微的聲響更加清晰。
“吼……哈……”
“胡……話……”
而漸漸看清楚那張臉的大臣們卻都嚇得連連後退,而同時那個相似的聲音再次明確傳來。
“父……皇……”
“是鳳溪公主!”不知道誰失聲說出來,殿中的人們都立即屏住呼吸,而龍椅上那個原本極力淡定鳳帝徹底溜下龍椅癱坐在地上,一旁的鳳傲海怔了片刻,雙耳突然暫時性失聰,而那排列在一起的四條斷肢,無不像血刃在一次一次穿射著鳳傲海的雙眼和心臟。
人棍!享譽美名的鳳國獨寵公主,竟變成了人棍,人不人,鬼不鬼。
而那蒼白悽慘的臉龐,竟漸漸變成了姬九兒那平靜而肅殺的臉龐,那個承受極大痛楚卻沒有喊出一聲的女子!鳳傲海身子朝後退了幾步,臉色竟白的似雪。
別樣的早朝,史無前例,恐怕在所有國家的歷史中也不曾存在這種現象。
姬老丞相死死的握緊雙拳,不同於他人的躲閃,愣是直直的盯著那血淋淋的斷肢,盯著那痛苦至極的人棍鳳溪公主,心裡一片死灰——復仇的人已經吹響號角。
姬老丞相心中清楚,之前他們姬家收到的姬柳兒的首級,加上這次皇室收到的生不如死的鳳溪的殘垣,這根本就不是挑釁,這是一個訊號彈,這是在告訴姬家,告訴鳳國皇室,告訴那些曾經迫害過她的人,討債的回來了!而且會加倍討回!這個加倍,卻是人意想不到的殘酷和血腥。
那個能得到鐵血邪王青睞的女子,那個曾經想螻蟻一般百折不死的人,那個曾經掩蓋住自己風華的女人,回來了,帶著“賀禮”來“拜訪”她心中銘記在心的故人。
姬老太爺渾身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可以預感到一股猛烈的、不可抵擋的恨在步步緊逼!
卷三 第十九章 反擊開始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跨越過鳳國邊鎮,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過。馬車行駛過程中,天際突然飛來一隻巴掌大小的飛鳥,很快的鑽入馬車中,乖巧的聽落在白皙的手背上。
修長的手指愛撫的捋了捋鳥的毛,而後將鳥腿上的綁著的竹筒拿下來,抽一出裡面的紙卷,而後將其放飛。
“有訊息了?”白九兒聽到飛鳥翅膀拍打的聲音,從小憩醒來,目光盯著秋葉凌冰手裡展開的那一細條的白紙上,略顯迫切的問道。
秋葉凌冰掃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幽光,而後將紙條遞給白九兒,隨後對著趕車的馬俊命令道,“去豫州!”聲音很是冷漠。
白九兒手一顫,原本平靜的眸子突然染上一層血腥,紙片上僅寫了四個字——豫州、酷刑。這短短的四個字已經代表了很多,雖然簡短。
豫州
城門口上面方正的刻著這兩個大字,人來人往彰顯著這裡的繁榮。馬車慢慢駛入,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進入豫州城內,透過窗簾,瞧著外面的環境,白九兒嘴角竟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豫州,王家的本家。
白九兒坐回來,伸手揉了揉白牙的鬃毛,右手輕柔的放在白雪的頭頂上,人卻看向了身旁的秋葉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