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通知主人來查。
阿瑞斯跟它們心有靈犀,立馬就要上前看個究竟。正在這時,緊趕慢趕的酒神終於也到了。
“唉,我的好兄弟,怎麼回來了?走吧,走吧。不是去我的家麼?”
“是啊,一會兒吧。”阿瑞斯說著一伸指頭,“你瞧,那是什麼?”
狄奧尼索斯一回頭,不禁大呼壞事。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一會吶!早了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天,還是在別的神面前。這可怎麼辦?
“什麼啊,不就是牲口麼?有什麼稀奇。我們還是走吧。”
他說完便要故技重施,上手去拉扯戰神,卻被戰神不在意的撫開了。阿瑞斯沒事的時候願意聽從朋友,有事的時候就只能容得下自己了。
“去看看,哪有這麼怪的牲口。”他說著話,人也沒閒地向那邊衝,“搞不好是妖魔,我去殺了它。”
狄奧尼索斯拉不住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他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敢直說;按著他戰神的話講,要殺的妖魔就必然是他酒神自己了。
這時,一條長線狀的牲口們縮短圈子,前面的等待著後面,不多會就圍城一箇中空的圓圈。阿瑞斯看得更驚,腳下更快。正在他到了能夠看清的距離,想要仔細的分辨時,這些大大小小上百隻四腿獸忽地抬起兩條前腿,統一站立起來;一對前肢也隨之自然垂下,放在大腿兩邊,不像是費力支援的動物,完全就是個人形的模樣。
“羊頭人?!果然是在作亂。”阿瑞斯大喝一聲,“我的長矛呢?是不是在車上?維爾徹,給我拿來!”
“我的天啊,”狄奧尼索斯顧不上太多了,在後面勉力一撲,連著臂膀,抱住了戰神,“不要殺人,他們不是妖怪,是人。你再看看,不過是披著動物的皮毛頂著動物的骨頭。”
阿瑞斯依言細看了幾下,果然如此。
“這是要幹嘛?”要是又妖怪吃人,他還能理解;但是人裝妖怪,阿瑞斯更不懂了。
就在兩神搭話的一會兒功夫,那群穿皮草的凡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大量盆裝的肉食和灌滿泥壺的葡萄酒,擺在圈子當中。只一瞬間,屬於酒食的襲人香味便四溢開來,讓本來就是來等這頓飯的酒神和宴會上一口沒動的戰神食指大動。
“嗯,我的兄弟。”狄奧尼索斯嚥了咽口水,有點艱難的說道,“你看他們也沒什麼問題,那咱們就走吧。去我家。我們好好說會話。”
他雖然餓的夠嗆,但是肚子絕沒有身體重要。錯過這一頓不過是難受一天,讓人發現了鬼,是要受疼好幾個月的。
“嗯,說說話。”阿瑞斯眼瞅著那邊已經入座了,眼睛都收不回來,只顧往前走去,“在那兒說說話。”
“哎……唉。”
狄奧尼索斯嘆息一聲,本是要叫住阿瑞斯,又什麼也沒說。反正也這樣了,算了,吃飽了再說吧。
兩神心情這時候出乎意料的一致,一個接著另一個的加入了進去。那群不知來歷的人見了也不作怪,還自發給他們讓座;過程中是一聲不吭,互相間也不交談。一個偌大規模的百人聚會竟然寂靜無聲,猶如死靜。
阿瑞斯不管其他,只顧埋頭苦吃。狄奧尼索斯也拿了條羊腿,一邊咀嚼,一邊與向他舉杯的凡人依次點頭示意。
飯過三巡,阿瑞斯摸了摸嘴。他覺得飽了,準備拉著酒神走人。雖說是來邊吃邊聊,但在這樣的環境裡,即便是不受旁人影響的神靈們,也不自覺的保持了安靜。
再看狄奧尼索斯,已經一臉醉態的歪倒在他的腳邊;一手舉著吃剩的羊骨,一手就著酒壺往嘴裡倒。
“別喝了,走。”阿瑞斯單手就把他扯了起來。
狄奧尼索斯舊病復發,順勢一扭,摟抱住戰神,撲騰一下坐在了人家懷裡。
“不走,不走。”他一癟嘴,“好戲還沒開演呢,怎麼能走?就等著這一出了。”
要是狄奧尼索斯人尚清醒,準得自己動手,抽一百個嘴巴在臉上。他前面千方百計地就是要阿瑞斯避開這出,現在人已經醉,反倒拉著讓他欣賞。要不說,怎麼有句話叫做喝酒誤事呢。
“還有節目?”
阿瑞斯聽了也不走了。他在聖山上參加一百場宴會,一百場的無聊,從沒見過還有飯後娛樂的。那是因為他涉世不深。要是阿波羅,對凡人習俗知之甚清的法律之神在場,準時要帶著他離開的。
圍坐的凡人們聽到了酒神的暗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居中的酒食也隨手推到一邊;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