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時的尖刺寒霜,此時她臉上的線條柔和,如春天的薄霧帶著蒙朧的清麗美。
他悄悄的在她額上點了一下,不見她有任何反應,更大膽的淺啄那鮮嫩欲滴的櫻唇,用著非常輕的力道,描繪引人犯罪的唇瓣。
他手指輕撥她覆頰的髮絲,不安分的用指腹細劃如嫩蕊般的肌膚,多渴望時間就此停住。
她的睫毛好細長,像一剪春柳,有著無限風情,使他忍不住低頭一吻。
在睡夢中的龍霧,滿意的窩在溫暖的被窩裡,她從未這麼好眠過,像是被人緊緊護在胸懷中,不懼風雨烈日的侵襲,停靠在一個安全的港灣。
在夢裡,她回到二十世紀的家中,父母和藹平善的笑容融化了她緊錯的心,小妹那隻像狗的大黑貓,正熱烈的揚擺著尾巴,在她臉上舔來舔去。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悄然綻放。
冷玉邪被那朵小小的花靨震了一下,滿滿的愛意漲滿五臟六腑。微笑時的她,連太陽都為之失色。
俯下身,他想再偷得一吻,而她略帶迷茫的雙眼驀然張開,兩人都有著片刻失神。
突然,她回覆了神智,猛然一推站起身。穴道剛被解開不久,龍霧血液迴圈還不順暢,一時腳底發麻站不穩,後面又剛好是一片溪流,腳麻滑了一下,整個身於往後傾。
冷玉邪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腰,只是後傾的力道太大,連他也一併被拉入水中,瞬間水花四溢。
“啊——”
龍霧急切的捉住一絲憑藉,芙蓉出水的剎那間,唇貼上兩片柔軟,在一怔之間,整個被攻陷。
好甜美的味道,比他所幻想的滋味更甜蜜,他早就想一親芳澤,如今好機會送上門,他豈會錯過。
溪流中有兩道相纏的人影,在日光的照耀下,四周水色泛起點點銀光。
龍霧幾乎擋不住冷玉邪的攻式,身子無力的掛在他身上,若不是他雙臂有力的緊鎖著,只怕她會變為軟水和溪流同化。
一尾碩大的紅色溪鯛,看不慣人類的痴傻呆愚,一個揚尾輕拍,濺起斗大的水滴,喚醒她的理智。
非常努力的偏開頭,遠離他唇上的誘惑力,龍霧微喘著氣。“放……放手。
冷玉邪不盡興的怒瞪狀似嘲弄的溪鯛,不甘心放開手中的溫玉。“溪流湍急,還是小心點。”說什麼他都不放。
“我自己可以走,不勞費心。”她略微掙扎了一下。“我可不想得風寒。”她渾身滾燙,急需溪水冷卻。
他低啞的淺笑,在她發上印上一吻。“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用不著怕我。”
心思被揭穿,龍霧氣惱的捶了他兩下。“男女授受不親,你故意佔我便宜。”她是羞得難以見人。
怎麼一碰見他,自己理智全失,幸好沒人瞧見,不然她一世英名全毀在他手中。
“哪有,明明是你把唇送上來,我總不能折了你的心意。”冷玉邪故作委屈的扁著嘴,臉上溢滿笑。
她羞怯的閉上眼。“停!就當剛才的一幕是夢,醒來全不見了。”他怎麼那麼壞,佔了便宜還賣乖。
“那可不行,你明明吻了我。”他壞心一起。“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再作一次夢就算打平了。”
“冷——玉——邪——”
眼睛睜得大大的,龍霧及時躲開他落下的吻,只吻到耳垂。
“喂!不公平,你欠我一個吻。”剛才那個吻只能算淺嘗,還沒吮到蜜汁呢!
“我有點冷,我們先上岸好不好?”她在他懷中打了個哆咦,表示所言不虛。
冷玉邪不捨的摟緊她,自責不已的抱著她上岸。“你先待一下,我去找些枯枝生火。”
他將她放在不滲風的大樹下,溼淋淋的衣料遮不住龍霧硃紅色的兜衣,勾劃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圖,雪白的酥胸在紫紗下若隱若現,讓冷玉邪感到一陣燥熱由下腹升起。
此刻他不由得詛咒唐朝的開放服飾,讓她有如不著寸縷般光潔在他眼前,挑逗他最深層的慾念。
見她發上的水滴流下頸骨投入兩胸之中,他牙一咬,硬是強令自己轉身,不然下一步便是推倒她,強行佔有她的處子之身。
他是人不是野獸,所以強忍著兩腿之間的脹痛,腳步微異的走向林子之中,等氣息平復後,再撿拾附近的枯木落枝生火。
冷玉邪回到先前離去的地方,卻不見佳人蹤影,只有數件單衣棟裙披掛在樹叢上掠幹。
思及她雪白赤裸的胴體,他氣血又開始憤張,只得假藉手頭上的忙碌,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