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喜歡聽黃色笑話?哈!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不過要我說可以,你不能在聽完後,罵我性騷擾喔!”郝韞霆逕自大笑,他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郝韞霆拆了紗布,會看到她怨恨、悲切的眼,如火如炬糾纏在他身上。可惜他沒有,從未有過的失敗紀錄令他不疑有他,只是自顧自地解答了所有的不對勁,甚至忘了問她的感覺。
路箴茗無言,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你不信我會說黃色笑話!好,我說給你聽。話說有一天,一個小偷闖進一家銀行裡偷東西,可是當他開啟保險箱後,卻發現裡頭儲存的只是一個個白色果凍,他當下傻眼了。這是什麼銀行!怎麼只收藏果凍!他不信邪,陸續開啟了其他保險箱,發現這家銀行裡除了白色果凍外,再沒其他東西。他一氣之下,就把銀行裡所有的白色果凍全吃光了,然後忿忿不平地回家。第二天,他想知道自己光顧的到底是什麼爛銀行,裡頭居然沒存半點值錢東西,於是他翻開報紙,結果報紙頭條上寫著:精子銀行遭竊,所有的冷凍精於被竊一空……哈哈哈,好笑吧?”
“不好笑。”她伸手,非常用力地扯下了他眼上的紗布。“郝韞霆,你是個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大騙子!”
他完全呆住。她發現了,她知道了,她……“箴茗!”
“我承認我騙過你,一人一回,扯平了,但願我們不會有再見面的一天,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我發誓。”她說得冷淡,俏臉一片慘白。要這樣雲淡風清地走,多困難啊!她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為他破了例,僅此一回,再有下次,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是這樣的,箴茗,你聽我解釋。”他試著阻擋她離去的腳步。
“走開!”她用力推開了他,連帶將他手中的柺杖也推飛了出去,傷腿尚未完全復原的他跌倒在地。
“箴茗,我不想騙你的,我只是想誘出狙擊我們的傢伙、相信我……”他不死心,手扶著牆追在她身後。“箴茗——”
她背脊僵了下,但始終沒有回頭,離去的腳步又快又急。
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她的蹤影。“回來啊!”他用力捶了下地板。該死!她非這麼與眾不同不可嗎?
如果他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她吸泣個幾聲,他一定很輕易就能察覺出不對勁的緣由,那麼他會誠懇地解釋、道歉、拜託她原諒;不會說那些蹩腳的笑話、不會撒更多的謊,把事情弄到這樣無可挽回的地步。
偏偏她表達傷心的方法竟是漠然,把他的注意力都給引偏了,結果……完蛋了,沒救了!
混帳!他難得的動心,又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夭折了。所以說,什麼“永恆不變的愛”,都是狗屎吧!可是……
從未有過的憤怒波濤湧上心頭,對於沒有希望的愛,他一直表現得冷淡,糾纏不清徒然傷人又煩己。
可是失去路箴茗卻教他極度不甘,恨死那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幕後敵人了。非抓到“他”不可,他發誓!
半夜兩點,照理說這時刻萬物都該入眠了,偏偏這地方的人卻熱鬧得像在開一場詭異的嘉年華會。
郝韞霆躺在床板下,冷笑地看著那在他的水杯里加入白色粉末的男護士……這說法好像也不對,那應該是個戴著長假髮、身穿白衣、偽裝成護士的男人。
去!妝化得有夠醜,男不男、女不女的,活似個妖怪。
他十指無聲地輕敲著地板。要怎樣捉這個混蛋呢!
他讓他惶惶難安地等了三天之久,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謀害他,送他太平凡的禮物是有違天理了。給他嚐點兒特別的甜頭口吧!
自從路箴茗離開後,郝韞霆就氣得腦血管幾乎爆炸。
在萬般煩躁無法排遣的情況下,他威脅醫院,以復健為名,搬上了空蕩蕩的頂樓,在這裡設下了完美無缺的陷阱,就等著殺手自投羅網了。
真好,混蛋終於自個兒送上門了!
郝韞霆接通了電擊開關。不知道人體能忍受的電流有多少伏特喔?試驗一下吧!
嘴角噙著邪肆的笑,郝韞霆手裡拿著從君梧邢的保全公司A來的電擊棒,當殺手的雙腿在床邊立定時,他毫不客氣地將電擊棒按向他的腿。
“哇——”驚天動地的慘嚎驀地炸開,當場那位殺手護士就直挺挺地躺下,頭髮還隱隱冒著白煙。
郝韞霆興奮地吹了聲長哨,把電擊棒重新揣回懷裡。
“敢小看我?知道厲害了吧!看看你的真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