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會再有了。那種生活方式證明,它本身就是錯誤的,而且它是用自己的手把它自己掐死的。你們都很年輕。我每天都要向你們重複這幾句話,直到你們真正理解它為止。”
他停了下來,又往火堆裡投進去幾張檔案。“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我們,還有幾天以後要在這裡降落的其他幾個人。我們這幾個人足足可以從頭於起來。完全能夠一反過去地球上的一切情況,我們一定能闖出一條新路來……”
熊熊的火焰躍躍上竄,好像使他的話加重了分量。接著,他把剩下的檔案都扔到火堆裡了,只留下了一張。地球上的全部法律和信仰都燒成了一片片的熱紙灰,這些紙灰待一會都會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爸爸把最後一張紙也扔到火裡。蒂莫西的眼睛盯著這張紙。這是一張世界地圖。
它立刻燒著了,變成了灰燼——它太容易燒著了——,並且像一個帶著熱氣的黑蝴蝶飛走了。蒂莫西把身子背了過去。
“現在我要把火星人指給你們看了,”爸爸說,“你們都來。往這邊走,艾麗斯。”他拉著媽媽的手。
邁克爾哇哇地哭著,爸爸把他舉起來抱在懷裡。然後他們穿過了廢墟,向運河的方向走去。
運河。明天或者後天,他們未來的妻子就要乘船從運河裡來啦!那幾個笑盈盈的小女孩,就要和她們的爸爸媽媽一起來啦!
他們被籠罩在夜幕中,天上繁星閃爍。但是蒂莫西沒有找到地球。地球已經消失了。這件事真是發人深省啊。
他們往前走的時候,聽見一隻夜鶯在廢墟的上空啾啾地叫著。爸爸說:“你媽媽和我一定會盡力教導你們的。我們也許教不好。我希望不會是這樣。我們已經看到了、也學到了許多東西。我們在許多年前,在你們生下來以前,就籌劃了這次旅行。我想,即使沒有發生戰爭,我們也會到火星上來的。在火星上生活,我們要創造出我們自己的生活準則。可能要再過一個世紀,火星才真正會受到地球文明的毒害。現在,當然……
他走到了運河岸邊。那漫長的、筆直的、清涼的河水在夜空下對映出閃閃的星光。
“我一直想要看一看火星人,”邁克爾說,“爸爸,他們在哪兒呢?你不是答應過我嗎?”
“他們就在那兒。”爸爸說著,於是把邁克爾舉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往下面指著。
火星人就在那裡。蒂莫西打起哆嗦來了。
火星人就在那裡——在運河裡——是河水映照出來的火星人。有蒂莫西、邁克爾、羅伯特,還有媽媽和爸爸。
這幾個火星人在細浪漣漪的流水中靜靜地與他們相互凝視了許久,許久……
馬里奧納特公司的機器人
晚上十點,他倆順著街道慢慢走著,安靜地談著話。他倆都三十五歲左右,頭腦都非常清醒。
“可是幹嘛這麼早?”史密斯說。
“因為,”布萊林說。
“多少年了,你頭一夜出來,就要在十點鐘回家。”
“神經緊張,我想。”
“我捉摸不出你是怎樣安排的。十年來,我一直想約你出來安安靜靜地喝一杯。這會兒,好容易有一個晚上出來,你倒堅持著要早回家。”
“不能亂碰運氣,”布萊林說。
“你用什麼辦法,在你妻子的咖啡裡放了安眠藥?”
“不,那樣做是不道德的。你馬上就會知道。”
他們拐了一個角。“說實在的,布萊林,我要在不願說這話,可你對她真耐心。一你也許不肯向我承認,可結婚對你來說是可怕的,對不對?”
“我不願這麼說。”
“不管怎樣,到處在傳說,她是怎樣讓你跟她結婚的。那是在一九七九年你要到里奧去的時候——”
“親愛的里奧。儘管我作了種種計劃,可始終沒去成。”
“她怎樣撕破她的刻民打散她的頭髮,威嚇著要叫警察,除非你跟她結婚。”
“她神經容易緊張。你要明白,史密斯。”
緊湊球所家話了。你並不愛她。你據實告訴她了,是不是?“
“我記得在這個問題上我很堅決。”
“可你照樣跟她結了婚。”
“我得考慮我的事業,還有我媽媽和爸爸。出了那樣的事,準會要他們的命。”
“說話十年過去啦。”
“可不,”布萊林說,他那雙灰色,眼睛目光堅定。“可我想,現在也許情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