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略”做鬼臉,“我又不是別人。”
她拉著慊人跑開。
綱吉無語地跟上去,窩在他頭髮裡的小妖怪發出了細細的笑聲——他暫時還聽不懂這些妖怪在說些什麼,可就算對方是在嘲笑他被真理亞給戲弄了,他也生不起氣來。
‘……嗯?我還真有這個毛病?’
沒從這個角度認識過自己的綱吉認真思索起來。
他們沒有往林子更深處走,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落葉覆蓋的泥土本就柔軟,現在上面又撒了一層花瓣的地毯,觸感極佳的同時也讓人擔憂起了下面會不會藏著些讓人心裡發毛的東西。
真理亞偶爾會接住落下來的花瓣。
“全都掉地上了好浪費——說起來,為什麼沒有櫻花果醬?”真理亞含了片花瓣到嘴裡,慊人和綱吉根本來不及阻止她。
慊人:……姐姐,上面有灰。
作為妹妹的慊人很是無奈,“因為不好吃。”她隨意瞥了眼在地上堆疊起來的花朵,從枝頭離開後,這些花迅速衰敗,顏色都變得陳舊骯髒起來,“而且櫻花做的點心你也吃過了,姐姐。”
比如鹽漬櫻花果凍。
除了美貌一無是處,
真理亞的嘴角向兩邊撇開,“你說那個?”她難得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好吧,我就知道,如果能被做成果醬吃的話,便利店怎麼可能會沒有賣的。”
綱吉也回憶起了奈奈媽媽曾經做過的和櫻花有關的食物。
比起直接把花瓣加進去作為材料,大部分時間都是點綴,有的時候甚至連點綴都算不上,僅僅是做成了櫻花的模樣、或者是用了櫻花圖案的模具。
‘看來確實是不好吃。’
他點點頭,無視了髮間的絲絲疼痛——聽到真理亞嫌棄櫻花難吃的小妖怪正在鬧脾氣,可他們不敢跑去揪真理亞的頭髮,只能欺負欺負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綱吉。
好在他們力氣小,且拽了兩下後就停止了動作,不然被真理亞評價為過分心軟的綱吉,還真要好好和這些小妖怪們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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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達一會兒,再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重複以上步驟兩三次後,真理亞也消食消得差不多,準備帶著妹妹和綱吉原路返回。
只是她往身後一看直接傻眼。
來時光顧著往前走,沒有記住方向,現在一看,每棵樹都長得差不多,誰知道他們是從哪裡過來的……
再一摸兜——慘了,她想著今天是大家一起出門,手機塞給了伽羅,如今就是想聯絡對方來接自己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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