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抗拒中,頗為遺憾地將箱子收起。
“那就只能等會兒再吃了。”
他還強調了這麼一句,生怕大家忘記。
真理亞受不了地搖搖頭,低頭問慊人要不要去附近走走,中午吃得太多,她這會兒撐得難受,問完了慊人又去問綱吉,只把吃飽了就打起哈欠的草摩夾跳過。
綱吉往旁邊一看,在與大人相處還是和小夥伴散步的選擇中,毫不猶豫地選中了後者。
“小孩子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啊。”
奈奈媽媽低著頭感嘆,她正耐心地給枕在她膝頭的草摩夾捋著髮絲,手法溫柔,讓本就玩累又吃飽的小貓咪不有自主地合起雙眼,蹭蹭後就睡了過去。
“沢田夫人,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草摩伽羅注視著真理亞遠去的背影,明明是小短腿卻倒騰地飛快,也就是眨幾次眼的功夫,那三人的說話聲就聽不太清。
說是來賞櫻,但真正坐下來靜靜欣賞眼前美景的,算來算去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成年人。
“茶就好,謝謝。”奈奈媽媽淺笑著點頭,為草摩伽羅的準備充足而感慨,“伽羅先生,您這樣像極了小說裡面那種全知全能的管家。”
她初次見到新搬來的草摩家時,還以為這是什麼哥哥帶著妹妹的組合,雖然髮色瞳色全然不同,但伽羅先生和小真理亞之間特有的默契,是在一起生活許久後才能結下的聯絡。
“我確實是照顧著小姐的管家,可全知全能就過譽了。”
草摩伽羅給沢田夫人倒了一杯茶,恰巧此時有風吹過,花瓣被風捲起又落下,變作一場浪漫的雨,有調皮的花瓣落在了沢田奈奈的杯子裡,伽羅本想給她重新倒一杯,卻被沢田夫人制止。
“伽羅先生,能麻煩你幫我給這杯茶拍張照嗎?”
騰不出手來調整拍攝角度的奈奈媽媽如此說道。
草摩伽羅沒有拒絕,他接過了沢田夫人的手機,拍照時本想把屬於他的那隻杯子挪開,沒想到沢田夫人搖搖頭,讓他將兩隻杯子都拍進去。
“真漂亮呀。”微笑著檢視草摩伽羅拍的照片,沢田奈奈不住誇讚,“這麼漂亮的照片,得讓別人也看看才是。”
草摩伽羅淺淺啜飲一口茶水,‘不錯。’
他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滿分。
.
有了上午那會兒乖乖玩耍的前提,到了下午,就算真理亞他們走得遠了一些,也沒有被奈奈媽媽給叫回去。
綱吉再一次見到了從枝頭飛下的妖怪,他們手中舉著一朵綻放得完美的櫻花,鄭重無比地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不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卻是第一次收到妖怪禮物的綱吉左右為難,不知道就這麼一直捧著,還是用手帕包起來放進口袋。
“阿綱,要這樣做才行。”
真理亞一本正經地提醒小夥伴,讓他朝自己看來——只見真理亞把花別進了髮間,那小而精緻的花朵,與她髮間原本就有的飾品融為一體,彷彿一開始就該是如此模樣。
“不錯吧。”
真理亞還原地轉了個圈給綱吉展示了一番。
“不錯是不錯啦……”但我是男的啊。
綱吉顫巍巍地抬手,學著真理亞的樣子試圖把花別在他的髮絲裡,但麻花辮和蓬鬆短髮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天塹,他剛鬆手,花朵就飄著落了下來,嚇得綱吉連忙用手去接。
慊人:“……”怎麼姐姐說什麼你都信。
同樣收到了這份來自妖怪禮物的慊人,沒有用花朵來裝飾自己,而是別在了真理亞麻花辮的另一處。
真理亞長長的“誒——”了一聲,雙手叉腰,表示慊人就這麼拆穿了自己,她以後在阿綱面前要怎麼做人,這樣會顯得她這個人心思很壞。
沢田綱吉目瞪口呆。
“不過阿綱你不用這麼小心的哦,妖怪送的花能夠儲存很久,像這樣包起來放進口袋是揉不壞的。”
“等一下,你就這麼自然地跳過了剛才戲弄我的事了嗎!”
綱吉磨了磨牙,可迎上真理亞那雙寫滿了無辜的雙眼後,他又敗下陣來,默默把花裝進了口袋——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真理亞嘆了口氣,“阿綱你這個樣子,在和別人相處時很容易吃虧的哦,要改掉這種別人一裝可憐你就心軟的毛病才行。”
“你也知道你是在裝可憐——而且你剛剛才利用過我這個毛病,不要利用完了就開始說教啊!”沢田綱吉有些小崩潰。
真理亞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