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邊向校門口跑去。
綱吉隱約聽到真理亞在給伽羅打電話,讓他立刻開車到學校門口來接自己。
被留下來的綱吉有些傻眼,他連問對方一句假要請幾天都沒來得及,更別提要以什麼藉口去請假了。
“老師會急死的吧……”
那麼大一個學生,突然什麼都不說清楚就從學校消失,而作為給老師帶去訊息的他本人,同樣對真理亞因何而請假一無所知……
“麻煩了。”
綱吉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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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摩家,結束了上午學習的慊人,正小口地吃著午飯,與她相對而坐的是緊張到手腳在不自覺顫抖的草摩紅野——被生肖“雞”所附身之人。
但從三天前開始,他就不是了。
“你不吃麼。”
慊人放下了筷子,她的食量小得驚人,一頓飯結束,盤中的食物僅僅受了點輕傷,這要是讓真理亞看見,總是會勸她再多吃幾口,“不要一副天塌下來的蠢樣。”
不就是“神與生肖”之間的聯絡消散了麼?
她這個“神”都還好好地坐著呢,你這個十二分之一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該不會是把這件事當成了草摩家的家族秘辛,以為知道內情的都得死吧。
‘好蠢。’
慊人再次在心裡埋怨了一句。
也不知道對方是做了怎樣的心理建設,才能在聯絡都消失了三天後,戰戰兢兢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並且上來就行了大禮,膝蓋磕在地板上的聲音讓人聽了牙酸。
‘磕完了就跪坐在那裡……膝蓋?還有腿?是不準備要了麼?’
但她懶得提醒。
‘愛跪就跪著吧。’
負責照顧慊人的僕婦膝行上前,行動間一點額外的聲音都不會發出,幾個呼吸過去,慊人和紅野面前那沒怎麼動過的餐食被收了下去,繼而換成了茶水與甜膩的果子。
果子恰好是窗外綻放的花朵的模樣。
慊人皺了皺眉。
‘中看不中吃。’
讓她想起了草摩家裡好些和這顆果子差不多的存在。
沒人去碰茶水,也沒有人去動果子,直到茶水變得冰涼,果子的表面變得乾澀——慊人終於聽到了走廊裡面那熟悉的腳步聲。
她坐了起來,而草摩紅野卻將頭低得更深。
恰好方便了慊人捏著自己的臉去塑造表情。
三天沒有聯絡真理亞,這對慊人來說是出生後遇見的第一次,草稿箱都要被她這三天裡攢下來的訊息填滿——但忍耐是必須的,都是為了這一刻。
門被拉開。
“姐姐。”慊人整個人都融在了黑暗裡,發出的聲音脆弱不堪,“姐姐……”
“我回來了。”真理亞邁向了慊人,將她抱進了懷裡,“之後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
臉埋在真理亞懷裡,慊人輕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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慊人住著的屋子極寬極大,白天還好,日光帶來的溫暖能夠驅散屋中那經年不散的寒冷,可一旦太陽落山,這間屋子就多了分讓人心頭髮寒的悲涼。
真理亞讓人把燈都開啟,接著又要了三份晚餐。
“偏偏遇上了晚高峰。”
捧著米飯碗,真理亞邊吃邊唔唔抱怨,“半天不動,好不容易動彈了,結果就往前走了幾十米,一個路口足足等了二十分鐘才過去。”
要不是伽羅勸她耐心一點,真理亞都想自己跑回來。
“嗯?你們兩個不吃嗎?”眨眼間解決了一半飯菜的真理亞迷惑了,“慊人就算了,紅野你也不吃麼?我記得你這個年紀的男生,飯量要大得多吧。”
她還擔心飯太少不夠吃紅野吃呢。
聽到這話,草摩紅野開始動作緩慢地把食物送進了嘴裡。
真理亞又看了慊人一眼,慊人不得不拿起筷子,小口地吃了些東西。
飯畢,真理亞讓慊人揮退小院裡除他們三個之外的其他人,又把伽羅安排去小院門口看門,這才著手解決起讓慊人困擾到三天都沒有給她發訊息的重大問題。
雖然紅野看上去受到的影響更大就是……
“跳過前情提要,慊人。”真理亞點了妹妹的名,“你與紅野的聯絡消失後,有感到身體不適或者是精神不濟嗎?不要用太難受了當作不想吃飯的藉口,我不在,你哪天都不想吃。”
慊人懨懨地說了聲沒有。
“那紅野呢。”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