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滿身的防備,把痛苦外露。
看得瑞王心中絞痛,這是他至小崇拜的兄長啊!“六哥,沈墨武功再高,也不過一介殺手,就算他是敵國的探子,我們東云何懼?你又何懼?她被抓走證明了她有利用價值,暫時定沒有生命危險,若排除掉太后一脈所為,極有可能是敵國想用青妃來要挾我朝,我們不妨乘此機會一面營救,一面揮軍他國?以振我東雲國威?”
秦天策緊皺眉頭,瑞王說的沒錯,他在心裡也有了如此推測,太后所為的可能性極小,沈墨很有可能受僱於他國了。可目前內憂未解,如何徵天下?若真到那一天戰場上見敵方拿她做要挾,他該如何做?
他不敢去想任何她成為俘虜後,可能遭受到的對待,深想下去他要發瘋的。
良久才幽幽問了句:“阿瑞,她能等到朕去救她嗎?”
瑞王堅定地點頭道:“她心思敏捷,足智多謀,並非尋常女子,臣弟相信她定能想出妙計,逃出沈墨魔掌,派出去如此多人營救,定能把她救回來的。”
聽完肯定答覆後,心頭稍松,可依舊空落落的。寧——染——青,一個字一個字默唸她名字,只要你能安全回到朕身邊,朕發誓,定會好好待你,再不讓你傷心流淚!
※※※
寧德宮。
半夏行色匆匆進到院子裡,就見太后身邊的嬤嬤等在寢室外,見她進來,朝她招手問:“丫頭,你去哪了?太后剛起夜尋你,你卻沒在,著我來喚你。”
心中一個咯噔,出去之前明明見太后呼吸均勻,是睡下了,怎麼會忽然起夜尋她呢?看眼前嬤嬤的神情,不想太后在發怒的樣子。其實她和這個嬤嬤算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嬤嬤叫什麼名字她並不知,只聽太后喚她阿鳳,於是她就跟著喚鳳姑。
鳳姑當是跟著太后一起入宮的,伺候了一輩子,如今也有四十多歲了,就連自己也跟著太后有二十年了吧。她與皇上同齡,因為自己算屬太后一脈的鐘家之女,極小的時候就被送進宮陪伴太后,自然那時太后還只是先帝的妃子,不知不覺竟是過了這麼多年。
也是這層關係,太后與鳳姑可以說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故而她們對她極其信任。
心思轉念間,立即有了主意回話:“鳳姑,半夏知道太后心念咱二王爺,因為二王爺要回邊境之事整日茶飯不思,聽聞皇上在紫宸殿裡為兩國貴賓以及王爺賜宴踐行,就想去那出宮路上等上一會,想勸咱爺明日早些過來探望太后,勸慰勸慰一番。可等了好久也沒見爺出來,生怕太后起夜沒人伺候,只好又趕著回來了。”
鳳姑聞言心頭一暖,眼中浮現欣慰,知道這丫頭一向心細,能體察太后之心,難怪太后那麼寵她,不像自己,跟著太后都要大半輩子了,還是太過愚笨,揣摩不了太后的心意。更想不到法子,可以解太后之憂慮。
低聲嘆息道:“唉,好不容易盼著咱王爺回京,不過一月多一點,爺倒是要回了,咱太后能不傷心嗎?”說到此處,忍不住去抹溼了的眼眶。
正文卷 169。謀反
半夏聽了心中也有些難受,太后的思子之情,寧德宮裡伺候的人都看得明白,平日看著好像威嚴,私底下無人的時候常常眉頭深皺,遙望遠方。這次二王爺回來,太后別提有多開心了,不說臉上的笑,就是眉梢都帶了喜色。
平日裡太后對別人疾言厲色,可對自己是真的很好。但她為了幫阿離,依然背叛了她。若有一天,真相大白,想必太后一定會萬分痛心吧,想到這裡不覺心頭髮堵。
有一點,自個心裡是如明鏡的,太后雖然寵她,卻並不像信任鳳姑那樣信她,或許是認為有些事跟自己商量也不是個事,也或許是不想自己牽涉太多,故而很多事情都是瞞下的。
鳳姑感懷過來見半夏也是臉色不好,不由懊惱道:“真怪我多嘴,說這些引得咱們一起難受,快些進去吧,別讓太后等了。”
半夏沒有急著立即進門,而是走上前把鳳姑的外衣拉攏一些溫婉道:“夜涼,您的膝蓋又要痛了,現在已經夜深了,早些去休息吧,太后由我伺候著就好。”鳳姑眼眶又要溼潤,這回卻是忍住了,笑著點頭答應,就先走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年紀大了,的確不如從前那般精力十足,腿上的毛病也是早些年落下的。
看著鳳姑進了屋子後,半夏才輕推了宮門,往太后的內寢走。裡面一片昏暗,只在床頭的案几上留了一盞油燈,淺淺淡淡的。仔細看床內,見太后閉著眼半起了身輕靠在那,不知是否又睡過去了,臉上有著倦容。
連忙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