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東雲太后與那二王再怎麼成事不足,倒也是給他謀了利,也算他沒白走一趟。
“肖奈,把人帶下去,好好審問,本太子要知她嘴中所有情報。”冷聲吩咐下去,此女在太子府的目的究竟是何還沒探出來,被她傳出去了多少訊息也不知,對付這種女刺客,影門有的是手段。
肖奈領命去壓玉兒,忽然眼色一凜,抬手要去掐她下巴,可是晚了一步,血已經從她嘴角溢位來,接著身體軟了下來,直往地面跌去。
染青看得驚駭,明明看到肖奈沒有動她,如今突然倒下,難道是……
“主人,她牙中有毒藥。”很顯然就在剛才那刻,她已經咬碎了牙,服毒自盡了。此時氣息未斷,可明顯毒入腹內,身體不自然的在抽搐,眼中浮現痛苦之色。
南越塵緊蹙了眉頭盯著地上,即便肖奈不說,他也看出了是怎麼回事。此類做法通常都是敵國奸細的手段,必要時為守秘密,就結束自己生命,因為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守住秘密。看情形,這個假冒玉兒的人,應該是個死士。
微覺納悶,東雲太后布棋能有如此遠見,怎麼會在那場宮變中輸的如此徹底?
染青走前了一步,寒玉要攔,她搖搖頭示意無礙,因為地上的女人已經將死,可能只剩最後一口氣在。心中生出一種悲憫,她與玉兒長得極像,所以才能擾人視線,可真的像嗎?卻也未然,因為當初不過是一面之緣,印象中的臉面已經模糊了。
玉兒痛得已經眼睛模糊了,卻依舊睜得很大,直直看著染青,心中感嘆:她真的好美!難怪能得那麼多人喜歡,就連……都說人在死前腦中會有許許多多的回憶片段,為何她卻一片空白呢?努力去想某個畫面,漸漸地唇角漾出一抹笑,眼睛終於閉上。
肖奈無聲地把屍體帶了下去,南越塵凝看了染青一會,遲疑地問:“你沒傷著吧?”雖是關心詢問,口氣卻有些生硬,昨夜之事還梗在兩人中間。
染青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在玉兒突顯殺氣時,她並沒有太過害怕,因為她篤定在這太子府內,南越塵的人必然會隱在暗處,他是如此小心謹慎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暗中派人守著這裡?果然,肖奈及時出現了。
並非是她聰明過人,而是連她都能發覺玉兒的變化,南越塵那麼精明,怎麼會發現不了?
這個突發事件,讓大家心情都挺灰暗的,幸好突然宮中來傳南越塵,他沒多滯留就離開了,這讓染青也鬆了口氣。可能是該達到的效果已經有了,不想與他多作糾纏,現在她只需等待華謹皇后的決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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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王丞相求見。”
“快宣!”
王鼎步伐匆匆,來得很快,進了殿內就也不顧忌地說:“娘娘請屏退左右,臣有急事稟報。”神色中更是極其肅穆,如臨大敵般。
華謹立刻遣退了下人,疑惑地問:“王丞相,何事如此驚慌?”
“娘娘,大事不妙啊!你可知那太子府內的寧姓女子是誰?”
華謹心頭一沉,丞相是查出她身份了,直覺而問:“是誰?”隱隱感覺那個答案很不妙,難道那寧染青不是什麼孤女嗎?可塵兒與她說是在回程途中偶遇帶回來的呀。
王鼎濃眉緊蹙,口吻肅正:“她是東雲左相之三女,還是那東雲皇帝曾經的皇貴妃,後被貶為青妃!是太子從東雲皇宮擄劫而來的。”
“啊!”華謹皇后驚呼,怎麼會這樣?塵兒居然做出這種逆天之行?這可是要牽連兩國邦交的啊!怒嘆:“塵兒太糊塗了!”
“皇后娘娘,老臣以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要拿這個燙手山芋如何辦?剛臣從殿前過來時,就得知軍情來報,說西涼國兵犯我邊境,臣覺此事蹊蹺,那西涼國離東雲較近,離我國較遠,怎會捨近求遠來犯?若只西涼一國倒也不懼,我國兵強馬壯,定能打它個落花流水,可臣恐的是若此時東雲國得知那青妃在我境內,也揮兵而來……”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可意思已經很明,華謹怎會不懂。天下四分,東云為最強,故而對那東雲也做了詳細的偵查與瞭解。知那東雲皇帝乃非常危險之人物,此次塵兒以迎娶公主之名出使東雲,主要就是想摸一摸水深程度。
她遲疑半餉才道:“本宮想那東雲皇帝不至於為了個女人而大動干戈吧。”
王鼎卻不如此樂觀,他道:“臣派出去的密探回報,東雲皇帝似乎二去東山祈福了。”華謹微怔,不明他是何意,“這有何不妥嗎?”君王祈福祭天是常事,就是他們南紹也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