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1 / 4)

牧清野眼看我神情堅決,欲言又止,想了一下,終於說:“那就讓朱震天和你同行可好?”

我點點頭道,“好,就請朱兄與我同去。”

當下朱震天和我收拾停當,趁著夜色悄然出城。我二人輕功都算不錯,出城之際,倒也點塵不驚。想必在北國士兵眼中,只看到兩條黑色影子晃了一下,眼前一花而已。

我們出了北天關,在北國軍營中盜得兩匹戰馬,用布包了馬蹄免得發出聲音,踏月而去。

一路幸有朱震天帶路,快馬加鞭,賓士一夜。長途驅策之下,我又嘔了兩次血,強打精神,總算挺了過來。兩匹戰馬雖都是難得的良駒,也經不得如此賓士,到得後來已是口吐白沫,無法前進。我和朱震天見狀,索性下馬,施展輕功繼續趕路。天明時分,到得天刀流總舵。

把守總舵門口的刀客,眼看我二人來到,頓時變了臉色,看樣子他們認得朱震天。為首一人大聲叫道:“朱震天,你這反賊,如何還敢到這來,看刀!”說著提刀衝了過來。

朱震天聞言大怒:“左清風,你不知好歹,膽敢違抗主公遺命,為那秋沁好為虎作倀,還敢和我動手嗎?”說著提刀迎上。眾刀客也待加入戰場。

我一看架勢不對,此來天刀流可不是為了打架。當下運足內力,大喝一聲:“通通住手!”

一喝之下,內力稍弱的人不禁耳鼓流血,哀號著捂住雙耳倒地,局勢頓時一變!那左清風見狀,面色發青,對我大喝道:“閣下是何方神聖,竟然幫著朱震天震天這逆賊?”

我和雷澤交戰多日,原本受傷不輕,星夜賓士之下,更是難以支撐,這時運足功力發佛門獅子吼,已是氣血翻騰,當下勉強壓住,微笑道:“在下北天關丁珂平,特來求見江夫人。”

此言一出,眾人一起愣住。左清風瞪著我,遲疑一下,這才說:“不知是丁元帥駕到,適才失禮了,還請元帥大人恕罪。”

我淡然一笑,舉起手中的白玉天刀信物:“左清風,你叫我丁元帥嗎,我倒以為,你該叫我主公才是。”

天刀流眾刀客眼見天刀信物一出,頓時大驚,一起跪下!左清風遲疑一下,卻不肯下跪,反而大喝道:“丁元帥,天刀信物雖在你手,但我家主母有令在先,小人不敢違抗,還請元帥恕罪。”

我一聽這口氣,知道秋沁好定已完全掌控局勢。我要從她手中得天刀流,想必今日需花些心思。當下一手製住正待跳起來開罵的朱震天,沉聲道:“這也無妨,還請左先生帶在下去見你家主母,有要事商議。”

左清風還在猶豫,我笑了一聲,一伸手,撫摸了一下大門前的石獅子。頓時高大的石獅化為一團齏粉,轟然倒下!左清風看了,變了臉色,再不敢廢話,畢恭畢敬道:“既然如此,丁元帥請進。”

我淡然微笑,趁著他們不注意,把急湧而上的一口血又悄悄嚥了下去。朱震天看出我又有些不對,神情微變,我對他只是笑笑,示意他鎮定下來。

當下左清風帶路,我們一起進入天刀府中。此間一山一水,清新俊逸,均可見得江聽潮的遺蹟,不見絲毫殺戳之氣,也無富貴逼人的俗態。可惜物是人非,江聽潮再也回不來了。

我們穿行在月琴形狀的九曲迴廊之上,一路上所過之處,穿花拂柳,流水如歌,空氣中飄蕩著隱隱花香,府中刀客一個個衣著簡單樸素,看上去不象武林中人,倒有些隱士的光景。

我看得暗暗點頭,忽然想到,江聽潮這個人正是兼有隱士梟雄之氣,深沉沖虛,傲視天下。他若在世,以天刀流的氣勢,想必終有一日可謀大事,只可惜江聽潮既去,秋沁好一心奪權,天刀流只怕不復往日之威了。江聽潮雖有遺信,我卻無意借天刀流爭雄天下,只打算靠著它來一解雷澤之危,至於秋沁好的野心,我不會反對。無論如何,北國有這樣一個制衡力量,總是好事。

穿過重重庭院,我們終於到得一處小小水閣之前,眼見得流水清清,湖面上落花飛舞,青瓦白牆的水閣幽然立於湖邊。左清風停下腳步,躬身道:“丁元帥,這就是我家主母所居的秋水閣。請丁元帥稍候,待我前去通報一聲。”

我正待說話,就聽裡面傳來一個清脆冷漠的女子聲音:“左清風,貴客已來,怎敢有勞久候,這就請進吧。”

她的聲音異常輕柔悅耳,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冷漠之意,當真清若秋水卻也寒若秋水。我聽得微微一愣,卻不知這位秋水夫人,到底是何等人物了。

秋沁好身為江聽潮生前唯一妾室,想必頗受愛寵。但奇怪的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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