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縹緲峰行來,也有很多女子對他投注類似的目光,但他無意於年少時涉足男女情事,而且他本身的冰冷氣息也足以讓那些女子退避三舍,只敢遠觀。以為這樣便阻斷了那少女的目光,沒想到卻忽然聽到一聲驚呼,他閃身到窗前一看,那少女竟從窗臺上爬了出來,此刻正搖搖欲墜地往他的窗臺處攀爬。
這女子不要命了嗎?兩棟房子之間的間距雖然不大,但對短手短腳的她來說還是頗有些困難的,一個不小心,她就會掉下去。
果然還沒爬幾寸,只見她腳底一滑,整個人往樓下摔了下去,獨孤岸身形一閃,接住了她,躍到了樓上,將小丫頭放進她自己的房間,赫然發現窗臺處冒出一顆神情焦急的……豹頭。
這丫頭的寵物還真是與眾不同,居然有這麼人化的表情。
轉身準備躍回自己的房間,不料卻被人拉住了衣袖,他回過頭冷淡地看向這大膽女子,她剛剛九死一生,此刻臉上竟無一絲懼意,反而一臉平靜地用期待的語氣開口說了一句話:“你做我的相公好不好?”
大毛追到
你做我的相公好不好?
沒見過這麼不知羞的女子,獨孤岸一時有些怔愣,看著少女蜜色的稚嫩臉龐上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其實小岸岸想多了,她就是個面癱,啥時候都嚴肅……),他淡淡地抽回自己的衣角,閃身回了房間,並關上了窗,徒留兮兮在窗前看著他緊閉的窗門發呆。
“二丫,他這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兮兮回頭問二丫。
二丫沉默地看著小主人,無言以對。這麼明顯的拒絕,它是隻豹都明白了,小主人居然不懂……
“他應該是不好意思吧……”兮兮自顧自地下了結論,然後蹦跳著招呼二丫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玄風來叫兮兮上路的時候,兮兮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她要留下來跟相公在一起。玄風納悶這怪丫頭怎麼一晚上又冒出個相公來,但還是把她的意思彙報給了斐墨。
斐墨自然也不明白她從哪裡找來個相公,準備來問問她,結果發現她領著二丫跟著一個白衣男子出了酒樓。他隱隱有些不高興起來,這鬼丫頭一點義氣都沒有,怎麼這麼喜新厭舊……
“相公,你要去哪裡?”兮兮跟在獨孤岸後面小跑步地前進,努力追趕著他的腳步。獨孤岸本來以為昨天不理她她就會死心了,沒想到她今天居然直呼他為相公,還死皮賴臉地從一大早跟著他跟到現在。
不帶這麼強迫中獎的!
厭惡地看了眼身後的嫩黃影子,他使出輕功,幾個騰躍後便失了蹤影。
兮兮看著絕塵而去的獨孤岸,蹲下身子問二丫:“二丫,相公為什麼要跑這麼快?”語氣裡滿是苦惱。
二丫一臉茫然。
“你可以追上他不?”兮兮期待地看著二丫,二丫沒被阿爹抱回來前追兔子追得很勇猛的,雖然現在好吃好喝的長了很多肉,但應該還能達到那個速度吧。
二丫變得一臉驚恐。它已經很久沒有長跑過了。
兮兮鄙視二丫:“哪,平時叫你多動一動,你總是睡覺,現在知道了吧?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非!”
“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吧?”換玄風鄙視她了。
“……哦。”兮兮淡定地接受了玄風的指教,看到迎面走來的斐墨一臉委屈地注視著自己,不由有些奇怪,他幹嗎這副表情?
“你被蟲子咬了嗎?”兮兮關心地上前問道。昨天晚上她就被蝨子咬了好幾口,身上癢癢的起了好幾個小紅包,正準備把蝨子捉了吊到床頭,結果二丫一掌把它拍得好扁好扁。
“蟲子沒有咬我,但是兮兮你太沒有義氣了。”斐墨佯裝生氣地指責她。
兮兮睜大眼睛看著伸到鼻頭的修長食指,上面還箍著一個翠玉的戒指,她盯著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哪裡對不起斐墨了,但是看他又一副確有其事的篤定表情,只好開口道歉:“對不起。不過你能告訴我,我怎麼對不起你了嗎?”說出來她好改嘛。
“你意圖丟下我不管,去追野男人。”
“誰是野男人?”她沒有啊。
“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
“他不是野男人,是我相公。”
“你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相公怎麼沒跟我說啊?”真是,對朋友太不友好了。應該極早彙報,他好想辦法把那人支走!
咦,他這是什麼心態。
“相公是我昨天晚上認的。我決定了,就找他來當相公,這樣阿爹就不會再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