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斐墨偷笑了一下,等著看玄風吃鱉。
“什麼武器?誰要威脅我?”兮兮顯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玄風看她一臉茫然,馬上就明白了二人剛剛純屬雞同鴨講,只好哂哂著說道:“沒,沒什麼。”
兮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繼續看著樓下去了。
“閣主,雲護衛傳來密函。”一個手下走過來在斐墨耳旁輕聲報告著。
斐墨挑挑眉,伸出手接了密封得相當完好的小卷條緩緩展開看著。兮兮對他們閣內事務一點興趣也沒有,自顧自地看樓下看得不亦樂乎。
一道純白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視線。那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衣勝雪,手握一把烏金短劍,肩上居然也背了一把同樣式的長劍,他的臉彷彿用最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年輕英俊稜角分明,表情冰冷卻並不倨傲,嘴角抿直眼神堅定,顯示了他有著果斷的個性和堅毅的品格,他一走進來就吸引了大廳內的所有目光,包括樓上的兮兮。
從他的身影進入她的眼簾,她就一眼不眨地盯著他,捨不得轉開視線片刻。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冰冷的人,每個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退開一些距離讓他透過,但他又沒有一絲唯我獨尊的意思,冷淡而不著痕跡地避開旁人,往樓梯行去。直到那人走到拐角樓梯處,上了樓進入雅間對面的房間,她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碗裡的飯菜,有些魂不守舍。
斐墨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不喜歡吃雞腿?”昨天她明明吃了兩大根啊。
兮兮用筷子戳起碗裡的雞腿用力咬了一口道:“喜歡。”
斐墨笑笑繼續看著手裡的密函。
兮兮一吃完就藉口困了要補眠迅速衝回房間,一回房就趴到窗稜上左右張望,直到望見隔壁窗前果然出現了一道白色身影,這才放下心來,坐在窗前的椅上一邊伸長脖子往隔壁探,一邊撫著二丫柔軟的毛說道:“二丫,你看見沒?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人竟然住在我隔壁樓哦,我果然沒有看錯。”
二丫“啊唔”了一聲表示它在聽。
“那個人長得好好看,跟阿孃很像。”
二丫“唔唔”了一聲表示懷疑,女主人怎麼可能跟一個男人很像?!她那麼美,沒一個女人能比得上,當然小主人長大了也許會像她,但是男人是不可能望其項背滴!
“嗯,你說,我找他當相公怎麼樣?”兮兮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
二丫的毛馬上豎了起來,趕緊舔舔她的手掌心,希望讓她冷靜。她搔搔臉,點點頭贊同二丫的意見:“好吧,等我認識了他再說。”
夜慕降臨,酒樓依然高朋滿座,江湖漢子豪爽的拼酒聲不絕於耳,兮兮趴在窗前一直渴望再度見到白衣男子的身影,可惜他的窗前卻一直沒有動靜,燈也是黑的。她偷偷出去晃了兩圈也沒在大廳找到人,只能回房繼續趴在窗前痴痴地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喧鬧漸漸停歇,酒樓的住客們都歇下了,隔壁窗前終於亮起了燈,有個人影左右走動,兮兮馬上點燃了熱情,脖子伸得老長,歪著頭一眨不眨地觀察著隔壁。
獨孤岸將長短劍解下放到窗前的桌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他剛剛出去探了一下,聚雲縣目前的武林人士多為六大門派的旁支,也不乏一些典型湊熱鬧,希望藉此次追查事件一舉成名或渾水摸魚的小門小派,但都不至於對整個武林造成什麼大的動盪。倒是一向亦正亦邪的溪雲閣竟然也這麼積極響應黎盟主的號召,閣主斐墨一向做事隨心所欲,基本上對江湖事務沒太大興趣,這次的態度反倒讓人玩味。
此外,他還發現一股神秘的勢力也潛伏在聚雲縣,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但是一個小小的縣城突然多了數百個小攤販,雖然在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但他卻多留意了一下,發現原本很多需要靠手藝活兒來生存的小攤販竟然雙手都十分白淨修長,很像女人的手,但他們的面容身形又確確實實是男人。他猜,他們不是易了容,就是擁有某種神秘身份的組織。
而且來聚雲縣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獨孤岸冷冷地看向隔壁的窗戶,這裡有道視線火辣辣地粘在他身上很久了,明目張膽,而且毫不掩視。之前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在意,現在這道目光竟然越來越灸熱,簡直已經構成了騷擾!他利眼射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比他小好幾歲的少女,趴在窗臺上探出半個身子,眼睛正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他心內微微一怔,但表面上卻不動身色地把身體往後退了退。雖然他知道自己長得不難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