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在電視節目上出現之後的第四天,金裡奇和眾議員、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亨利?海德派了一個共和黨代表團到獨立檢察官的辦公室,詳細審查有關證據,並聽取斯塔爾對目前進行彈劾時機是否成熟所做的判斷。
《希拉里傳》漫長的季節(9)
這是斯塔爾一直期盼的時刻。他告訴代表團,總統破壞司法公正和作偽證的證據已經越積越多。同時,根據斯塔爾的判斷,克林頓與萊溫斯基的緋聞實情一旦被揭露,總統的執政地位便會岌岌可危,國會和美國人民也不會答應他繼續執政。
彈劾的時鐘已經上緊了發條。海德有時候會對能否沿彈劾的路子走下去而擔憂,特別是考慮到克林頓近來的支援率一直居高不下。金裡奇在這一點上卻毫不猶豫,儘管他曾在款待布萊爾夫婦的宴會上對希拉里說過那段話,但他的思想馬上又來了一個大轉彎,或者根本早就把那段話拋在了腦後。儘管這會使他擔心自己的婚姻問題可能遭到曝光,但他隨後便明確表示了兩者的不同性質:比爾?克林頓發了假誓,而金裡奇只是沒有達到自己或是上帝要求的做人標準。
就連金裡奇的部下也相信,他的真正野心在於把總統拉下馬,取代他做總統。金裡奇的部下中間流傳著一個奇怪的說法,由記者伊麗莎白?德魯首先做了公開報道。德魯在一次接受《沙龍》雜誌的採訪時說:
發言人金裡奇正在且一直在向其追隨者們灌輸彈劾克林頓和戈爾的思想,即:金裡奇相信,調查報告將會非常嚴厲,足以使克林頓受到彈劾(將被趕下臺)。然後,問題在於,戈爾作為其繼承人將會赦免克林頓,然後自己成為現任總統,這是共和黨所不願看到的。因此,如果一旦戈爾赦免了克林頓,按照金裡奇的想法,國會應當為其赦免克林頓而彈劾戈爾。一名金裡奇的心腹告訴我:“要扳倒克林頓,就免不了要扳倒戈爾。”
我知道,這有些瘋狂……我只是在報道眾議院發言人(按照《憲法》規定,是在副總統之後接替總統的第二人選)的談話。
金裡奇的同僚們得知他正樂此不疲地抓緊機會彈劾克林頓總統,這使得其他一些共和黨人也更樂於支援金裡奇了。
希拉里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克林頓執政期的前5年裡,黛安娜?布萊爾每個月都要在白宮住上幾天,與希拉里做伴。但在他們夫婦受萊溫斯基和彈劾案困擾的1998年裡,黛安娜便很少去白宮,“是的,我是她的好朋友,可面對這一情況,我這個朋友又不知該怎麼做了。”與希拉里不同的是,黛安娜早已覺得萊溫斯基案事出有因:“他也可能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儘管如此,布萊爾卻看到,“白宮仍好像若無其事一樣,你可以感覺到這一點。儘管對個別問題白宮也會說這說那,但是事情明顯有些不對勁兒,他們的做法甚至有些愚蠢。我已經開始懷疑,希拉里是否都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春天,她的若無其事才沒有繼續下去。布萊爾說,希拉里“在克林頓開始執政早期”便開始不看報紙。“報紙總使她生氣,她認為報紙也成不了氣候……我對此感到很吃驚。我來自阿肯色州的費耶特維爾,我知道很多的事情─我讀《紐約時報》,我讀《華盛頓郵報》,我讀很多的東西,我在某些事情上比她知道得多。這只是因為她從不看報……我雖然知道這一點,但身為她的好朋友,我感到十分尷尬,我不想告訴他現在網上人們都在熱烈討論些什麼,儘管她好像不知道。”
黛安娜說:“她如果對我敞開心扉一些,我也會對她多說一些。可我們從來沒有討論過這件事。我有時候會泛泛地問,‘你最近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你為什麼不回去(阿肯色州)看看。我們一起去吧。’……我確實想這麼做,但我又不想強迫她說某些事情,因為我不知道她瞭解多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了解多少。”
在克林頓接受大陪審團質詢之後,懸念終於解開─克林頓確曾與萊溫斯基有過不正當關係……足足好幾天,她對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克林頓夫婦的朋友們很早就注意到,每當克林頓亟須希拉里的幫助時,他對她便充滿了柔情蜜意。在他們開始於3月22日的為期11天的非洲六國之行中,這一點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後來,希拉里寫過一段她與克林頓在波札那喬貝河上泛舟的浪漫時光。那天,他們看到了大象、河馬、雄鷹、鱷魚以及一隻母師和四隻幼獅。儘管有評論家批評說,這一行程純粹是為了轉移人們的視線,但實際上,這是在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的。這是克林頓任期內最長的一次出訪,他在年輕時就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