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吧?如何安排善後?”
“已分派兵力駐守,折逋氏的族兵已繳械,已經全部帶回來了,是要聽候兩位節帥處理麼,畢竟是叛軍吶!”王廷訓說。
“自古以來,叛賊一經逮捕,要麼流放,要麼貶為官奴,這可能要等朝庭的旨意了!另外,沈般若的一萬兵怎麼會少那麼?你們可審問過俘虜?”宣崇文至今還沒弄清楚,那晚的內訌是怎麼回事。
“審訊過……知道一點!”王廷訓看了看薛可言,臉色頓時變得怪怪的,有點心有餘悸的樣子,後怕地說:“折逋嘉施回嘉麟州的路上就死了,折逋葛支回來後威望不足,難以號令族中頭人,想要脅迫沈般若、沈伽藍率兵相助守城,不料兩人抵死不從,折逋葛支將他們的人手一批批的悄然調出來坑了,等發現人出營後就沒回來的,已只剩下三千人不到。”
“坑了?”宣崇文大驚,雙目瞪得溜圓,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想想也就明白,沈般若叔侄聽到已方攻城的鼓聲,採取亡羊補牢之舉,拼死一搏,也算幸事。
王廷訓面色訕訕地又說:“折逋葛支疑似逃入了回鶻軍營中,末將循著馬蹄足跡追到天寶縣西大斗軍城,恰逢回鶻軍宿營在那兒,再向西檢視,路上沒有蹄印。”
“跑就跑了,落架鳳凰不如雞,他還能翻起什麼大浪,我們還是趕緊善後回姑藏。”宣崇文無所謂地安慰,其實心中有些擔憂,以折逋葛支如此狠毒的本性,將來必鬧出大事,仳羅王子只怕是收留了一頭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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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騎戰報送到姑藏,章鉞便召沈念般委婉說明,沈念般勃然大怒,當即暴走說要去嘉麟州接回沈般若,章鉞沒同意,他若去了不定會出大事。
接下來幾天,章鉞便與侯章商議安排善後,涼州雖然收復了,可剩下的是一個爛攤子,青壯農耕人口也變得更少,城中街頭隨處走一遭,到處可見成群的婦孺和老人。
還有一種人比較多,那就是僧人。這些蕃僧信奉的是吐蕃時期的佛教,與中原禪宗有極大區別,如何措置也是一個問題。章鉞與侯章稍作統計,涼州地境內共有大大小小的佛寺不下三四十座,其中最為著名的有海藏寺、蘭若寺、百塔寺等古剎,大寺廟中僧人達到兩三千之數,這是非常恐怖的。
為解決這個問題,章鉞和侯章不得不派快騎四處傳令,讓各大寺廟住持到姑藏商議,釋放一些經義不熟的青壯弟子回鄉務農,為此與僧人們吵了兩天,最終僧人們頂不住壓力一致同意,共釋放一萬青壯交付涼州府衙安置。
政務上章鉞暫時不感興趣,防務則比較上心,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主力打下來的地盤,當然分一部份好處了,侯章也是心知肚明的。
涼州地域廣大,只是目前人口少,不過架子要先搭起來,設為上等軍州。兩人交換意見後,將原有的軍號撤消,共設定七軍一萬七千五百人,採取軍屯模式自供自給,當然朝庭會補給制式軍服及軍器鎧甲。
在先期設定的沈念般、論悉心領烏城軍、崔虎心、潘羅格勒領通谷軍;蘇論阿缽、沈般若領白亭軍,這三軍的基礎上,再設定四軍。可候章手中沒有合適的軍官,只能從朔方軍抽調,另外章鉞麾下調一些。
以侯超、宗延嗣為河西節度牙軍正副都使;以王廷翰、周建章為神烏軍正副都使;這兩軍戍衛涼州州治腹心之地,五千兵都稍嫌多了,短期內需要靠軍糧供給。
以溫崇樂、劉少英為天寶軍正副都使,駐地天寶縣及涼州西境。東境是以昌松縣、白山戍、和戍軍城為駐防區的昌松軍,章鉞留下了二團,以團主李多福、副團主宋凌光為正副都使;參議丁保勝、副參議袁慎明兩人職責不變,對外可稱河西節度昌松軍,內部則稱為鎮遠軍加強團,蕃號不變,不輕易呼叫就行了。
防務軍隊設建立,還只是紙面上的東西,沒有一年都無法落實,然後就是官員的設定了。章鉞與侯章共同上湊,舉薦了宣崇文以會州團練副使的本職,攝涼州刺史、兼涼州團練使。所謂攝,就是暫時兼任比本官高的職務。
會州本來就缺員,刺史的職務一直沒調官員來,麾下將領很多人論戰功都能升到從四品上的宣武將軍了。章鉞以高階將領戰功擬表章上報,順勢舉薦了溫元愷為會州刺史、兼團練使,宗景澄為會州團練副使。
正常來說,團練使是領鄉兵的,但會州是軍州,州兵就是鄉兵,暫時沒有分立,章鉞打算回會州時,順便分開來,鄉兵以後正好作為預備役。否則出征時,老是留一半新兵在後方運糧,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