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抬,抿嘴忍笑帶著稚聲道:“諸卿平身!賜坐!”
“謝過陛下!”六人分列兩邊而坐,王樸板著臉揮手道:“帶上來!”
守衛在堂外的殿直高喝一聲,遠遠傳到中庭門口,外面守衛又傳到前院,百餘名甲士押著三名衣衫染血的人進來,竟然是內殿東西班都校馬全義、內侍少監趙建良,最後竟是一名二三十歲的女史宮人。
“馬吉石!你是內殿直都知,你來審訊!”王樸端坐著,目光冰冷地逼視著馬仁禹,語氣不容反對。
“是!太后、陛下和幾位相公當面,事關先帝病因,臣不敢不謹慎仔細!”馬仁禹面向幾人一一拱手,又道:“經過臣幾這些天審訊,事事漸漸水落石出。早在顯德四年,先帝起初是感染風寒,用藥太醫院與尚食局司藥、典藥皆有記錄,然而,那次先帝用藥後竟然咳出血來,太醫皆覺疑惑,勸先帝免用藥,黃昏時外出騎馬活動筋骨,再以熱水沐後大睡,事後果然病癒。
顯德五年,先帝患病三次,一次比一次奇怪難治,每次服藥皆有咳血癥狀。到今年春北伐前夕,病情越發嚴重,幸好文柏相公舉薦梁著入宮醫治,病情得以緩解,事後雖順利北伐,但依然晚了,因為毒入臟腑,而用毒之人據說是一個胡僧,這事曹掌飾最清楚。”
範質事前聽王樸簡要說了一些,這時忍不住問道:“這個胡僧從何而來,為何要行此毒手?”
“曹掌飾!你說呢?”馬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