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各種壁畫。靠裡側堆了幾十個黑漆大木箱子。
卞極心中一喜,持刀上前撬開鎖,開啟一個箱子,裡面全是黃澄澄的銅錢。卞極興趣不是很大,見中間有幾個小箱子,讓親兵一一開啟,結果差點被珠光寶氣亮瞎眼。只見裡面是亂七八糟的珠定首飾,有兩箱還是朝中近年發行的金幣。
這麼多十萬貫也有了,也可能還不止,賺大了!卞極心中狂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飛快地讓親兵合上箱子,分派人手開始搬運。
卞極暗中也沒少幹過這種事,做這個是很有經驗的,一百多人手各行其事,從寺內到外面的馬車,一條龍式接力,很快就將地窖內的大箱子席捲一空,綁上了大車。
“阿米豆腐!這位施主!我看你禍事臨門尚不自知,可否聽老衲善言一句?”一名身著杏黃僧袍的老和尚攔住卞極去路,口宣佛號勸道。
“去你孃的!你這老禿驢再羅嗦,一刀送你去極樂世界!”卞極不耐煩地喝道。
“也罷也罷!施主好自為之!當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和尚無奈地長嘆一聲,轉身默默走開,眼睜睜地看著供奉寺院的柴翁,多年積蓄被席捲而走,一臉的苦色。
這番耽擱,天色也恰好見亮,各處坊門也都開啟了。卞極帶著二十多輛大車回到南市,與樂平陽會合,出南市往長夏門大街,一路到中新橋邊的洛水渡口上船,居然安然無事。
其實船隊也沒走,就只是停泊在河邊渡口,卞極隨後返回南市商行,到了二樓上,封乾厚正笑眯眯地坐在桌案後等他。
“卞某出手,向來風平浪靜!封先生打算如何善後?”卞極說得輕巧,其實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他來時章鉞讓他聽封乾厚安排。
“你在這兒沒事,我先去西市避一避,等中午再去,說不定能混餐午膳!”封乾厚胸有成竹,老神在在地說。
卞極一聽不由大笑起來,想想也是,一時半會兒,西京留守府的衙差還找不到洛水邊的船上,再加上兩處現場,有得他們忙活了。
等到巳時隅中,南市果然被官兵封鎖,大量士兵在街上巡邏。卞極呆在商行內冷眼旁觀,他的人手和士兵都上船了,商行內可沒有行跡可疑的人。
而西市惠和商行,封乾厚帶上幾名隨從,乘馬車從定鼎門北上,來到洛陽宮城南面的尚善坊,西京留守府就在坊內。遠看府衙前站著兩大排士兵戒備森嚴,封乾厚笑了笑,卻沒過去,讓隨從停車,從懷中取出一張名貼交給親隨道:“這名貼只能給牙兵晃一晃,但不能給他們看見,必須親手交給武使君!”
隨從點點頭飛快地去了,封乾厚帶人上了府衙對面的一家酒肆,讓掌櫃開了個包間,要了一桌酒菜,靜等西京留守武行德前來。
小半個時辰後,人終於來了,先是幾名牙兵衝了進來,看了看又退了出去。封乾厚輕笑一聲,抬頭看向門口,就見一名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身著青袍常服站在門前,歪著頭打量他。
“不才封乾厚,忝為雲麾章將軍帳下幕僚,見過武使君!”這可是重臣,封乾厚可不敢託大,起身繞過桌案,躬身行禮道。
“章元貞麼?久仰大名,卻未見其人,說起來不無遺憾。你既為其幕僚,來見某家不知所為何事?”武行德接到章鉞的名貼,心中很是驚訝,有些不明所以,現在又見不是其本人,更加摸不著頭腦。(未完待續。)
第0245章 終日打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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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德是幷州榆次人,與候章是同鄉,與藥元福、何福進等人同為河東系藩帥。他小時候家貧,常常砍柴賣養家餬口,一次在郊外遇上石敬瑭,見他相貌堂堂,生得孔武有力,並直接將他招入帳下當了小軍官,可算是遇上貴人了。
劉知遠起兵太原時,武行德曾奉表勸進,授河陽都部署。郭威即位後,加兼侍中,遷河南尹、任西京留守,後來又加封譙國公、進中書令,也算是信重有加。但其實在洛陽,也就是個閒職,若無“洛陽十老”常常惹事生非,簡直就無事可做。
“武使君請坐!一個月前,南市惠和商行遭人縱火,價值十萬貫的貨物,加上商行二三十畝的大宅,一夜間灰飛煙滅,不知武使君可查出了幕後元兇?”封乾厚引武行德入坐,不慌不忙地問道。
“嗯?”武行德聞言一怔,南市惠行商行縱火案,他當然知道是誰人所為,但他又不好出手,一直拖到現在,聽封乾厚這麼一問,頓時恍然大悟,敢情這惠行商行與章鉞有關。同時又想起凌晨南市與延福坊大福先寺盜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