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軍隊一調動就需要糧草,府衙並沒有節餘,會州調給我們近十萬石糧食安置人口,存糧怕也不多。”周德鄰很是發愁,儘管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但作為節度判官,必須要未雨綢繆。
“嘿嘿……你急什麼?咱們主公雖在東京,但豈會想不到這個問題。”宗景澄笑道。
周德鄰苦笑,他可是知道朝庭在準備南征,永興軍府存糧都調走了,關西一斗粟米原為兩百五十錢,現在漲到四百錢;小麥一斗也漲到六百錢,這都快翻倍了,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大量儲備糧食。蕃羌部族手中的牛羊能徵繳點,但是不會多。
“說到糧食,可以向海西僧林佔袞借調青稞和牛羊,還有北面甘州也可以想想辦法。”孫延壽不愧是節帥,倒是很快想到了辦法,只是要施行起來得趕早。
“咦?還真是啊!”周德鄰欣喜地說,這時快到了城內府衙,他連忙走前幾步引路,又笑著解釋道:“府衙前門在做工修繕,二位委屈一下走西側門,隨從由他們安頓。”
側門這邊走廊直通中庭,周德鄰引二人過大堂而不入,卻帶到了後進庭院,孫延壽和宗景澄跟著進去,就見一臉絡腮大鬍子的宣崇文身著紫袍站在門前臺階上相迎,自行落後半步的是鞏州史德遠、洮州劉欣發,卻和自己兩人一樣,都是一身常服。
畢竟地方節帥私自離開轄地聚會有違法度,雖然不是明面上的,但大家或多或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