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所缺兵員發下募兵告示,於本鎮境內各州招募,而留下的一萬多兵,按水師和步騎各兵種進行分開集訓。橫海軍戰船配置有五百多艘,水師各軍都有幾個營頭,戰時可隨時調配,只是戰馬配備卻很少,牙軍和位於莫、贏邊境的幹寧軍各有一千多匹。
鎮軍訓練有條不紊的地進行著,到十月底兵員齊備,訓練初見成效,但各軍作戰素養還是有高下,南面三個軍州加北面的幹寧軍仍是強得多,滄州四軍短時間跟不上。
章鉞索性來了一次演練,其中表現良好依名次的靜安軍、幹寧軍、安德軍、渤海軍、牙軍、定遠軍,這六軍一萬六千人優先換裝,表現差的自然就沒有了,反而要打發回駐地加強訓練。
一直忙著整軍訓練,章鉞晚上也多宿在軍營,與軍官士兵混在一起。這天晚上,章鉞剛剛睡下,楊玄禮帶著營外巡哨的夥長進來,遞上一塊牌子,上面雕著一隻白色雲紋金雕圖案,這是紙級別的軍情司密探所用。
章鉞一看就明白了,接過牌子揣進懷裡,表揚打發走巡哨夥長,讓楊玄禮去營外把人帶進中軍大帳,卻是個身材瘦小、臉形狹長的生面孔,看著就像是雞鳴狗盜之輩。
這人一進帳就賊眉鼠眼地飛快地左右掃了一眼,立即單膝跪地拱手道:“卑下軍情司河北分司石三郎!奉樂都使之命前來稟報主公,樂都使已找到幽州姓莊的人,此人卻不是什麼私鹽販子,而是遼國境內大賊,經常活躍於幽、薊、代北、河北一帶,不但從事劫道搶掠,也做些行商生意,據說與遼國一些邊將也暗中來往,代為銷賣打草谷得來的戰利品。”
“哦?有意思!此人叫什麼名字?他有投效大周的意向嗎?”章鉞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
“這人據說是幽州將校之家的出身,姓莊名少,樂都使許給他一個軍都指揮使的官職,他卻不大感興趣,狂妄地放言要做領兵過萬的大將才肯幫忙,樂都使不敢答應,所以派小的回來通稟。”石三郎回道。
“莊少?只要真有這個才能,某現在就答應他!”章鉞聞言笑了起來,估計也是個年輕狂放的傢伙,但是有這樣一顆棋子只為了救一個人,那有點大材小用,不禁思量片刻,腦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計劃方略,點了點頭又道:“某親筆書信一封,你讓樂平陽交給他,想要做將軍,得憑本事!”
(未完待續。。)
第0478章 伐遼的腳步
連夜打發走石三郎,章鉞找出河北幽州地圖仔細測算,若出兵的話現在就是合適的時機,可考慮到後勤糧草持續接濟的問題,那隻能等到明年開春。
因為春季用兵,夏收稅糧可以跟上,過早用兵會後繼無力,遼軍也會有防備,而現在就算聽到一些風聲,頂多也只是加強一下邊防,不會太重視。
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章鉞心中已有打算,決定按自己的策略行事,可這需要鎮州成德節帥袁彥的配合。兩位節帥共同行事,這就有個主從的問題,必須要上湊讓皇帝決策。
於是次日一早,章鉞帶上楊玄禮等三百押衙,乘船前往深州武強約見袁彥,兩人秘密商談了小半個時辰,然後書寫湊章以軍情密札封進木盒,由袁彥派牙將劉三郎秘送東京,交予樞密使王樸直接遞進宮去。
原本病情日益嚴重,自七月時章鉞召涇州名醫梁著進京給診斷用藥、兼以針灸治療,王樸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近來每天上朝,坐衙視事,精神一直很好。
這天傍晚,王樸在樞密院下值乘馬車回家,家中唯一的老僕便迎出來稟道:“阿郎!府上來了客人,自稱是鎮州牙將,等著一定要見到阿郎才肯走,說有大事稟湊!”
“鎮州?”王樸聞報訝然,駐外節帥派使進京稟湊,一般都會走官方書面形式去樞密院進湊,私訪不合規距,不過這樣一般都是事急從權,或是不方便,當下吩咐:“把人帶到前堂等著!”
作為樞相,見客也是有規距的,接見低階官員或使者在前堂,若是同等地位但私交一般會在正堂,只有親近的貴客才會帶進書房。
老僕得了吩咐快步去了,王樸進府回後堂休息片刻才轉到前堂,見果然是一名軍官揹著包裹正站在前堂廊簷下徘徊,便笑著招唿道:“可是袁使君有事進湊?”
“末將劉三郎奉我家大帥之使,有軍情稟報!”劉三郎一轉身見主人來了,連忙躬身拱手見禮。
“且與我到堂上說話!”王樸點點頭,揹著雙手進客堂坐下,劉三郎動作麻利地從背上取下包裹解開,遞上一隻小木盒便恭謹地站在旁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