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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平陽看得暗暗點頭,這個莊少組織能力很強,辦事也精明幹練,懂得分組分工協同。當下幾人預算了時間及行動地點,次日分頭行動,由樂平陽帶著軍情司五十人率呂正等兩百水寇先行趕往大城縣,而莊少則另帶著自己的精幹護衛一百人,押著幾車糧食布帛財貨去任丘,準備隨同蕭錫默出發。
莊少的護衛住在鄭鎮一家空置的貨棧,既決定投周,那麼手尾自然要理乾淨,附近的財貨全都轉移進了狐狸澱水寨,未暴露的人手則轉移去幽州。這一百人不同一般小蝥賊,實際上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家將,不但個個身經百戰,武藝高強,也清一色都是三四十來歲的精壯漢子。
進任丘城內正是晌午時分,莊少久與遼軍打交道一路通行無阻,將下屬安排住進客棧,前去州衙求見蕭錫默,等了上個時辰才得以召見。
“鄉下小販莊少拜見蕭將軍!”莊少語帶謙遜,卻不亢不卑地見禮道。
“莊先生何必自謙,你可是某的天官財神啊,不知這次運到大城縣的白鹽有多少?”蕭錫默之所以願意去大城,是因為莊少巨量白鹽入境為誘因,勸他去名義去冬獵,其實是去看貨。
若是一般的商人當然勸不動他,但莊少認識很多遼國權貴,與韓倬、楊袞等人或間接或直接都打過交道,所以蕭錫默可不敢慢待。而且莊少武藝高強,有了這些關係,一般的遼人中小軍官甚至不放在眼裡。
“已到三萬石,這可是年最多的一次,還請蕭將軍準備足夠的車馬運載。”莊少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坦然地回道。
“三萬石?”蕭錫默低頭扳著手指頭細算著,半天也沒算出來能換多少牛羊,不過這有下屬打理,他很快就不在意了,忽然猥瑣地笑道:“不知這次有沒有年輕皮嫩,聲音又好聽的漢人小娘獻上,某還指望著送幾名到幽州提轄司給敵祿將軍呢!”
“呵呵……這次只顧著運貨,還沒想到這方面,要不……某立即通知下面人手去搜羅?”莊少暖昧地怪笑道。
“那可得快點,某明天就要出發,聽說最近東南面滄州兵調動頻繁,某得去巡視邊防!”蕭錫默催促道。
也不知蕭錫默是無心之言,還是有意試探,莊少心下暗驚,不由警惕起來,小心冀冀地與蕭錫默商談妥當,次日早上天還沒亮,就率隨從趕著馬車在城東等著。
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冒頭的時候,蕭錫默帶著千餘騎隨從士兵,還有百多輛長長的車隊出城,這是真準備去接收白鹽了,但就是不知要救的那個女人帶來了沒有,莊少決定去試探下。
“早啊蕭將軍!看著這麼多馬車,你不會真是將家眷廚娘也帶來了吧?那等雜役人手跟著可不太方便啊!”莊少引馬上前,笑著招唿道。
“有甚不便?某這肚皮也得照應著不是?也就帶了二十幾個雜役而已。”蕭錫默翻了個白眼,臉上橫肉聳動,額角的刀疤也跟著蠕動起來,看著很是猙獰可怖。
“那便趕緊出發吧,這路程可不近,得走兩天呢!”莊少不置可否地笑道,但心中還是不確定,要救的那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姓高,出身渤海高氏名門,是故齊王高行周的女兒,周將高懷德的姐姐,若萬一沒帶來那可就竹籃打水了。但這時不好明白地問,只能半路宿營或休息時再派人查探。
當天傍晚到了長豐鎮宿營,蕭錫默派出士兵衝進鎮子挨家挨戶一陣鞭打,數百村民頓時全被趕出來露天待著,蕭錫默將村民趕到一堆,一個個看著,可惜沒見著年輕漂亮的小娘也就作罷,率兵住進了鎮子。
房院安排妥當,莊少藉著陪蕭錫默飲酒的便利混進廚房,很快找到了高氏,一個故意披頭散髮,搞得滿臉焦黃,身著粗布衣裙的婦人就是,當下認個臉與她簡單說了幾句也就離開。
這天是臘月初三,也就是與各部屬約定動手的日子,從長豐鎮出發,上午莊少還不慌不忙,但到下午眼看離大城縣越來越近,莊少心中也緊張起來。
約定的地方位處大城縣南二十里的子牙河北岸,是一個鎮郊莊園,那裡確實存放有三萬石白鹽,估計自己人手可能到了,但不知周軍滄州兵有沒有從幹寧鎮渡河,否則沒有接應人手,很容易被遼軍追上。
莊少想著,若是自己一個人,救個婦人眼前就是有著數兵馬也能輕易逃脫,但要帶著下屬一起走,這可不大容易。眼看離目的地只有十幾裡時,有下屬過來接頭,自己的兩百人手已進駐莊園,滄州周將董遵誨已帶著五百騎好手埋伏在莊園之外,就等到時動手。
莊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