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誨;副將是成德衙內軍都校何繼筠,此人是何福進之子,據說頗有勇力,兩人共率兵八千,已跟了幾天,現駐紮在武強縣城下,若得到了休整,增加了兵力,探知自己現在的處境,說不定也會打過來。
“蕭骨寧!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點報上來?”高謨翰大怒,刷地一鞭子就打了過去。
蕭骨寧被鞭子抽得打了個轉,立即跪下,額頭貼著地面,大聲回道:“回高將軍的話,前天晚上,橫海軍從滄州乘船,順漳水過來偷襲,末將沒注意到那邊的動向……”
“胡說八道!滄州軍被牽制,自顧不暇,怎會分兵偷襲?一定是你在撒謊!”高謨翰聲色俱厲,馬鞭抖的啪啪響。
“末將萬萬不敢!絕無半句虛言,將軍可問他們……”蕭骨寧心裡有鬼,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差點嚇尿。
“嗯?這倒奇怪了!”高謨翰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覺得似乎也有這個可能,便傳令道:“大軍就地駐營,明日五更天渡河,浮橋今晚必須修復,不得有誤!”
“呵!呵!”蕭骨寧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連聲應是。
這一關總算是搪塞過去,若是說實話:這是河北水寇卞三郎幹滴!估計腦袋就飛上半天了。只願卞三郎那夥水寇滾得遠遠的,士兵們得了好處也不要說漏嘴,否則真的會死啦死啦滴!
中軍的情況,高謨翰的打算,章鉞完全不知情,不過滹沱河上那浮橋黑黑的火燒痕跡,還有橋頭西邊坡地上,狼籍一片的軍營,他們一到這裡就看到了,心中頓時有些驚訝,宣莊主、宗景澄等人眼中也都閃過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