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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導致謝頓計劃發展的精神科學基礎,也使第二基地得以超越語言。因此當首席發言者與弟子溝通時,他完全不需要開口發聲。
人類心靈對於某個刺激的反應,不論引起的生物電流多麼微弱,都能完整顯示其內在的各種細微變化。因此,首席發言者能夠直接感知弟子的情感內容。不過他的能力是長久訓練的成果,而並非像騾那樣,生來就具有超人的感應力。騾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突變種,具有普通人無法瞭解的異能,甚至連第二基地的人也不能完全掌握。
然而,在我們這個必須靠語言溝通的社會里,僅只使用普通的文字,根本不可能表達出第二基地人士溝通的真正方式。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只好假裝忘掉這個環節,讓首席發言者的資訊以普通的會話表現。即使這項“翻譯”偶爾會有失真之處,也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
從現在開始,我們姑且認為首席發言者的確在說:“首先,我必須告訴你請你到這裡來的目的。”而不再描述那是一個微笑、一個手部動作所代表的資訊。
接著,首席發言者又說:“你從小到現在,幾乎都在努力鑽研精神科學,而且成績相當優秀,已經將老師能夠教給你的全部吸收。現在,你和其他幾位同學,都可以成為見習發言者了。”
書桌對面突然傳來一陣興奮的情緒。
“不——你必須冷靜地接受這個訊息。你一直希望有資格被選上,並且擔心自己落選。事實上,希望與擔憂的情緒都是弱點。你明知道自己夠資格,卻又不太敢承認,害怕會給人留下過分自信,因而不適合這份工作的印象。這真是荒謬!最無可救藥的笨人,就是聰明卻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你對於自己的信心,其實也是你入選的原因之一。”
坐在書桌對面的弟子鬆了一口氣。
“對,現在你的心情輕鬆許多,警戒也放鬆了,這樣才有辦法集中精神,才能夠了解我將要對你說的話。記住,想要有效地發揮精神力量,並不需要將心靈繃得緊緊的。對於探測器而言,那無異是一種空洞的精神狀態。此外,你應該培養一種單純的心境,一種對自我的認知,一種無我的意識,如此任何情緒才能無所遁形。我的心靈現在已經對你敞開,讓我們兩人都達到這種境界。”
然後,他又繼續說:“當一名發言者並不容易。其實,做一個心理史學家就不簡單,然而即使最優秀的心理史學家,也不一定夠格成為一名發言者,這兩者是有區別的。發言者不僅要了解謝頓計劃的複雜數學結構,還必須與這個計劃及其目的相互共鳴;要熱愛這個計劃,並且將計劃當成自己的生命。除此之外,還需要把它當作一位活生生的好朋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首席發言者的手抬起來,在書桌中央一個閃亮的黑色立方體上來回輕撫——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物件。
“不知道,發言者,我不知道。”
“你聽說過元光體嗎?”
“這就是嗎?”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你以為它看起來應該更高貴、更令人敬畏是嗎?嗯,這也難怪。它是帝國時代的產物,由謝頓時代的工匠製成。近四百年來,它的表現都極為完美,從來不需要修理或調整。這可以算是我們的運氣,因為就技術層面而言,第二基地沒有任何人懂得它的構造和原理。”他輕輕一笑,又說,“第一基地的人也許有辦法複製一個,不過,當然絕不能讓他們知道。”
他壓下書桌旁的一根操縱桿,室內便陷入一片黑暗。
不過在一瞬間之後,兩側的大幅牆壁便逐漸亮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是珍珠般的白色光芒,然後各處又現出了模糊的暗影,最後暗影凝聚成清晰整齊的黑色字型。那些字型構成了數不清的數學方程式,其間還穿插著許多蜿蜒的紅色線條,彷彿是幽暗森林中的血色河流。
“過來,孩子,站到牆壁前面來。你的影子不會映在牆上,元光體輻射光線的方式非常特殊。老實告訴你,我一點也不知道這種效應的原理,不過我可以肯定,你的影子不會出現在牆壁上。”
他們一起站在光芒之中。兩面牆的大小完全一樣,都是十英尺高、三十英尺寬,牆上佈滿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連一寸的空隙也沒有。
“這還不是整個謝頓計劃,”首席發言者說,“如果想將整個計劃寫在這兩面牆上,方程式必須縮小到肉眼不可見的尺度——不過沒有這個必要。你現在看到的,代表至今為止謝頓計劃的主要部分,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