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別人的手腕一樣。他向下看著這隻著名的手拽著他的褲腿,不知如何是好了。
“英語!”她說。
“他們在考慮要不要給他一槍,”健坦白了。
“他死了,”她說道。她怕他們忘了這個事實。“你們用西班牙語怎麼說死了的?死了。”
“Difunto,”健說。
“Difunto!”現在她的聲音突然進入了高音的音域。她站了起來。她不知什麼時候犯了脫掉鞋子的錯誤,在一個滿是男人的房間裡,這個嬌小的女人顯得更小了。就連副總統也要比她高出幾英寸。她重新挺胸抬頭,好像是想讓自己長高,遠遠地在舞臺上站了那麼多年以後,好像她學會的不僅是如何投射自己的聲音,而且還有她的整個人。她體內的憤怒將她高高抬起,直到她看似高過他們所有人。“你知道的,”她對將軍說,“任何穿過那個男人的子彈都先得穿過我。”伴奏師讓她感覺很痛心。她曾要求機務人員給她另找一個座位,可是飛機坐滿了。她曾在飛機上非常粗暴地對待他,無非就想讓他安靜一會兒。
美聲 第三章(7)
她用一個手指指著健,健猶豫不決地把她的話告訴了他們。
男人們像圍觀群眾一樣圍在他們身邊,對此大為稱讚。如此之愛!他是為她而死的,她也願為他而死!
“你們扣押了一個女人,一個美國人,一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聽說過的人,如果你們殺了我,可別搞錯了,你們肯定會——你們明白我說的這些嗎?”她對翻譯說。“上帝的怒火將降臨到你們和你們人民的頭上。”
儘管健翻譯了出來——清楚而簡單的逐字翻譯,但是就算沒有他,房間裡的每一個人也都能明白她的意思,就像他們也能明白她用義大利語演唱的普契尼的作品。
“把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