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吧。”林靖精乖精乖的,在山上沒幾天就摸準了徒小四的脈門。
徒小四心裡暗罵幾聲死娘們兒,悶頭子去了。
此局,林靖完勝。
徒小四不是幹吃虧的人,他跟賈演琢磨了三個晚上琢磨出了個法子整林靖。
伙伕小六子剛蒸好的香噴噴的桂花糕就要端去給林靖吃,被剛巡完山的徒小四與賈演攔住,徒小四掀開蓋子對著桂花糕呸呸呸了幾口,方又蓋上,一揮手道,“不準多嘴,給姓林的端去吧。”心裡腹腓,跟女人一樣喜歡吃甜的。
小六子戰戰兢兢的去了,這位小六子是個實誠人,以前是店小二,後來混不下去入了匪路,還是幹老本行,平日裡林靖沒少指點他做菜的本領,小六子知道徒小四的拳頭硬,可又有些覺得對不住林靖。
林靖捏了一塊兒要往嘴裡擱時,小六子心裡矛盾的翻江倒海,有苦難訴,有話難言,林靖年紀不大,心眼子多,餘光瞟了小六子一眼,又將桂花糕放回盤裡,笑道,“先放著吧,一會兒再吃,中午吃得有些多,現在還不餓。”
小六子聞言暫放了心,忙退下了。
不一時,徒小三回來了,看林靖在收拾藥材就要去搭把手,林靖道,“不用了,快弄好了,桌上有桂花糕,我胃裡有些積食,不敢多吃。可放冷了味兒就變了,你吃吧,丟掉怪可惜的。”
徒小三這人向來節儉,也不跟林靖客氣,一盤子桂花糕全都進了肚子裡。
到晚飯時,林靖慢調斯理的吃飯,徒小四忍不住開口了,“林靖,桂花糕好吃吧?”
“嗯,味兒不錯,小六子的手藝見長。”林靖不動聲色道。
徒小四得意的大笑三聲,“可不是香麼,不枉爺給你加了點兒料。”
“啊?什麼料?”
“爺的口水,”徒小四不防他家兄長的臉驟然拉長到與驢臉比肩,一徑的傻樂,“你不是最討厭臭豆腐麼,爺吃了二斤臭豆腐才給你噴的,夠香吧……唉喲!”
徒小三氣得飯也不吃了,撂下碗狠捶了徒小四一頓,徒小四哭爹喊娘,被罰在大月亮底下跪了一個時辰才作罷。
總而言之,徒小三還是位嚴厲的兄長。
徒小四第二天才從賈演嘴裡得知那碟子被他吐口水的桂花糕原來是給他家哥哥吃掉了,怪不得氣得那樣。
徒小四直罵林靖奸詐。不過他沒機會再找林靖的麻煩了,徒小三覺得自己弟弟這樣頑劣,都是不讀書之過,你瞧人家林靖,斯斯文文的叫人稀罕尊敬,他叫上徒小四晚上一塊兒跟林靖唸書。
林靖手執教鞭,從到精神,把徒小四摧殘得服服帖帖,再不敢炸刺。
徒小四煩林靖時就會跟徒小三唸叨,“哥,你不遣人往林靖家送信兒叫他們贖人了。”
徒小三敲他弟的腦袋,“弟呦,你個笨蛋腦殼子,你想想林兄弟沒來前咱們吃得是啥,現在吃得是啥,林兄弟比銀子有用。”總而言之,徒小三不準備放林靖回家了,他想好了,在允許的範圍內,林靖要啥給啥,就跟他在山上住著吧。
山上一天冷似一天,林靖如今要求徒小三每天洗澡跟他一個被窩兒睡,兩個人暖和。徒小三雙腿夾著林靖冰涼的雙腳,奇道,“你天天穿得跟個球兒似的,腳上套兩雙棉襪子,怎麼還冷?”
徒小三天生火力壯,火爐一般,林靖縮在他懷裡道,“我小時候是早產,差點活不成,身子現在才好些,就是有點兒怕冷。”
林靖身上有淡淡的草藥香,徒小三有些昏昏欲睡了,林靖踢他一腳,“你要一輩子做山賊麼?”
徒小三打了個哈欠,“不做山賊難道去做官?也得做得成才行哪?我又不會考秀才。”
“我估摸著我大哥快來找我了,我家挺大的,你要不要到我家去,我大哥是武將,他手下有許多兵馬,你會武功,可以參軍。”
徒小三馬上精神了,“啥,你要走?!這可不行!”
“怎麼不行,我賣給你了!”
徒小三不說話了,一雙眼睛幽幽發亮,半晌問道,“你是不是偷著給你家裡送信兒!”看來得想個法子把林靖藏起來。
“還用得著送信兒,我失蹤難道家裡就沒人找麼?跟你說,你別想著跟我大哥叫勁兒,他可不好惹,你山上才有幾個人,真刀真槍拼起來你不是對手。”林靖道,“你們打起來,你這邊兒死了弟兄,我大哥那邊兒死了屬下,我兩頭兒難做人,咱們就做不成朋友了。”
“早晚,我都要回家的。”
林靖漸漸睡熟,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