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憂想得很清楚,生恩不及養恩,再者,這麼多年,他早就對幕後之人厭煩了,不管是不是他親爹,反正你沒膽子認老子就少管老子的事!司徒憂以一種土匪的態度給自己造了個爹出來。
徒景辰也不知怎麼想的,並未干涉他改姓一事。
番外四
吳憂是個很會讀書的人,當然他五歲啟蒙,一直在唸書,不過吳憂喜歡讀些兵法韜略,閒文散記,他對四書五經並沒有多大興趣。
可自他從幫派裡被侍衛逮回家,不考出功名是不能出府的,吳憂當然有辦法出去,不過徒景辰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吳憂吃了幾次苦頭兒就認了命,一心念書,先從秀才考起。
吳憂一路從秀才殺到舉人,當他要考狀元的那一年,運氣來了,他親爹徒景辰登基為帝了。
吳憂最後能考中狀元,這裡頭徒景辰有沒有徇私就不知道了。不過吳憂還是比較爭氣,他文章寫得天花爛墜、詞意優美,稱得上文如其人。
吳憂中了狀元,直接賜官五品翰林,要接著在翰林院念一年的書,這個時候吳憂已經十七歲了,唸了十二年的書,早念煩了。功名考出來,他也自由了,才子不風流枉稱才子。
於是,吳憂開始風流了。
大家都知道去外頭風流可是要銀子的,這個吳憂倒準備了,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因他容貌驚人、才氣縱橫、金榜狀元,去啥風月之地竟都不用銀子,多的是花娘倒貼,有的不但倒貼,還免費送衣服送鞋子送內褲送手絹兒。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盛況驚人。
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紅。
不過吳憂此人頗是有原則,他向來不招惹良家婦女,麻煩。
但是人太優秀了也容易出事兒,何況吳憂這人桃花兒一向很旺。吳憂乃金榜狀元,他的底細大家早摸得一清二楚,沒爹沒孃父母雙亡。家裡沒人管,出了名的浪蕩子。
怪就怪吳憂的模樣實在太出挑了,他還不假掩飾,就是一身五品小官兒的白鷳官服也硬能穿出風流瀟灑氣。
此時的天下,男風很正常,彼此拜成契兄契弟啥的也沒人管。
吳憂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這人也是當時朝中知名的人物景田侯之孫——五城兵馬司裘良,看職位也知道裘良是個武將,不過此人出身名門,並不似行武間的魯莽漢,脫下官服很有些貴公子的風雅,長相也不賴,蠶眉秀目,鼻直口方,肌膚是淡淡地小麥色,健康帥氣。裘良對吳憂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光明正大的追求吳憂。
近來吳憂玩膩了女人,的確打算換換口味兒,他到南風院找了幾個小倌兒,可發現都濃妝豔抹的跟女人差不多。這次裘良碰對了時機。
吳憂不喜歡說啥愛不愛的蠢話,他直接帶裘良回家把人壓倒,裘良從沒考慮過當下面的一位,兩人為爭高下發生了武力爭執,讓裘良意外的是,吳憂的武功十分不錯!
吳憂把裘良綁了起來,扒光衣服,可是在實踐時吳憂遇到了困難,人都有些性癖,吳憂則是潔癖過重。他這人天生愛打扮,臭美,上身的衣裳除了官服,一件比一件的精緻考究。一般愛打扮的人都愛乾淨,人之常情。
吳憂盯著任人魚肉一臉不甘的裘良,忽然改變了主意,他知道男人同男人之間的事兒,可他做不出來,當然吳憂的身體絕對正常,他只是很難想象將自己的小兄弟放入別人便便通道的感覺。
每慮至此,吳憂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地方,啥菊花玉門,說得比唱得好聽,一句明白話,還不是用來排洩的麼?
吳憂接受不了,可他又很想試試,於是放開了裘良,自己躺在了床上。
紅顏禍水這句話到哪兒都是適用的,關鍵是吳憂這個比紅顏更要人命的藍顏有著吳憂自己都不知道的鐵板身世,裘良一晌貪歡的下場是被徒景辰發配到了嶺南種荔枝。
吳憂送走裘良,經過對比,覺得自己跟男人在一起時比較有快感,其實他比較喜歡被人伺候,再說,他就是找一姘頭,彼此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男人女人對他而言沒區別,起碼男人爽快,該分手時就分手,不會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的拉扯不清。
吳憂這樣瀟灑的生活,對徒景辰刺激很大。
徒景辰不希望吳憂沉迷於男歡女愛,這樣太可惜了。他直接把吳憂弄到了通政司,哈,這個部門可比翰林院有趣。
吳憂如魚得水,他就喜歡查人,當然,他也明白皇帝對他的寵信稍微有些過了。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