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文晚上問過林謹玉白日遊湖的事,不由八卦道,“你那天說娶了三丫頭便終身不納二色,那汶斐……你打算怎麼辦?”
因為天熱,林謹玉坐在老榆木的圈椅中拿著把芭焦扇搖啊搖,□的兩隻小肉腳丫晃啊晃的,滿不在乎,“不論從容貌顏色,還是先來後到,小斐都是一色,三姑娘才是二色啊。我既然娶,能不納嗎?所以說這話是假滴。”
“三丫頭沒什麼壞心眼兒,你好好待她。”許子文十分無耐林謹玉的無恥。
“嗯,今天我們出去遊湖,玉笙哥差點害我掉湖裡,還是琳姐姐救了我呢。哇,她那條銀鞭,”林謹玉一甩芭蕉扇比劃了一下,“刷的一下卷在我腰間,把我拽回了船上,要不我非掉湖裡淹著不成。我們對彼此的印象還挺好的,以後搭夥過日子也不賴,我還挺喜歡她的。”
許子文自袖裡取出一封信丟林謹玉懷裡,道,“汶斐的信。”
林謹玉十分歡喜的拆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
118、天下無不漏風之牆
118、天下無不漏風之牆
徒汶斐寄來一首詩,情詩。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林謹玉立時覺得不用搖扇子了,我的娘唉,徒汶斐不是QYNN穿來的吧,麻死了。許子文其實是有些八卦的人,當然一般的人他瞧不上人家,根本懶得問,不過,他真有些好奇徒汶斐寫了啥東東,讓林謹玉露出這種好像吃壞肚子又好像便秘的模樣。
許子文握拳在唇邊咳了一下,見林謹玉回頭,才關切的問,“若是難處理,要不要我幫忙?”
林謹玉遞給許子文,伸長脖子問,“先生,我也是你教大的,汶斐也是你教大的,怎麼性格差這麼多呢?”
許子文先叫侍女準備紙墨,才道,“這就叫因材施教,你打算怎麼回信啊?”
“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林謹玉回以更經典語錄。
許子文一抖,“算我沒問。”倆噁心東西,一丘之貉。
林謹玉其實在許家住得挺舒坦,尤其是丈母孃許夫人對他真是比許家兄弟還要體貼,公主對他也很慈善,不過這一大早上的好像氣氛不大對。在公主的院裡用過早餐,林謹玉就被許子文叫回房裡了。
許夫人估摸著時辰便去主院伺候,公主笑道,“坐吧,小定禮準備得如何了?”
“母親,都備妥了。”許夫人笑道,“這幾日,媳婦出去也相看過不少人家的少爺,城南馬家的大少爺,今年十八,比清兒大兩歲,去年剛中了舉人,今科雖落第,到底年紀小呢,下科再搏定能金榜題名。”
公主讚許了看了兒媳一眼,“嗯,他家老爺子在朝為三品侍郎,家裡都是科舉出身,正經的書香門第。二丫頭是個小才女,定會如意的。你悄悄的探探馬伕人的口風吧。”
二姨娘嘴動了動,急得扯帕子,沒敢說話。公主眼風一掃,笑道,“老三也滿月了,身子骨兒可結實?”
“回公主,挺好的,現在就會笑了,不淘氣,可招人喜歡了。”二姨娘忙道。
公主點了點頭,對許夫人道,“咱們這樣的人家,斷沒有孩子養在姨娘身邊的道理。既已滿月,你若不忙就抱到你院兒裡看顧,若是忙不過來,放我這兒也一樣的。”
許夫人笑了笑,還沒說話,二姨娘已經哆嗦著跪在地上,嗑頭哀求,“殿下,求您開恩,讓三爺養在奴婢身邊吧!”
公主臉一冷,一掌拍在桌上,怒道,“還有沒有規矩!你也知道自稱奴婢,出去打聽打聽,誰家的爺們兒養在奴婢屋裡!怎麼,覺得養了個哥兒你就脫胎換骨成貴人了?目無尊長的東西,拖下去!”
二姨娘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兩個婆子直接把人拉到外頭去,許夫人恭敬的道,“母親,兒媳房裡西廂現成就好住的,那就先把三兒接過來。”
“你想得周到。”公主道,“二丫頭是姐姐,這小定禮不能放到三丫頭之後,馬家那邊兒,若是沒問題,儘快商量個時間出來。眼瞅著這天一日熱似一日,趁著還涼快,我想早些啟程去京都,這麼些年沒回去過,各種禮物你操持準備一下。皇兄、皇嫂、皇帝、皇后、三個嫡皇子、瑞王妃、南安太妃,這些都要備妥了。”
“是。”許夫人問,“聽謹玉說他家裡還有個姐姐,已經嫁人了,要不要也備一份?”
“嗯,你看著辦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