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寶玉說起過謹玉呢,這總算見著真人了。舅舅,母后特意多備了份禮是給謹玉的,聽說舅舅收了個小弟子,母后也想見見謹玉呢,可惜謹玉如今在家守喪倒不方便進宮了。”
“是啊,謹玉還是喪家呢。你們有這份心,我就高興,過年了,你們也忙,舅舅便不留你們了,給謹玉的禮物都留下,給我的,讓人送到我府上。”許子文直接趕人。
八皇子徒汶濯年紀最小,神情中頗有幾分天真,撅著嘴道,“舅舅,話還沒說兩句,您就趕人了。好不容易出來一遭呢,舅舅難道不想我嗎?我很想您呢。”
“行了,下次你再背不出書本少打你幾次板子就是。你們出來不容易,街上正熱鬧,好好逛逛吧,省得拘在我身邊,使得你們心煩。”許子文誰的面子都不給,“謹玉,替我送送幾位皇子。”
這話說出來,實在不能不走了,皇子們又行了一禮,許子文“嗯”了一聲,林謹玉引幾人出了出房。
徒汶渲身量與林謹玉相似,不過徒汶渲眉目已經長開,身姿俊挺,英氣勃勃,待人卻是極溫和的,笑道,“你即是舅舅的弟子,也就是我們的師弟了,咱們都不是外人,很不必弄這些誠惶誠恐的規矩,平輩論交就是。”
林謹玉低頭應了,心道,你真不客氣啊,邊兒上還有你狐狸四哥呢,你這就跟我攀交情了。
徒汶渲笑道,“聽寶玉說你待人極熱誠的,對我一句話不肯多言,看來是我這人不討人喜歡了。”
“殿下說笑了,”林謹玉笑道,“小民長於鄉野,偶得機緣拜了先生為師,從未見過像殿下這般高貴出眾的人品,自慚之下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別遠著我就行。”徒汶渲笑道,“你在家守孝,我不能常來,不過我跟寶玉極熟,咱們年紀相仿,日後一起討論功課豈不便宜嗎?”
你就說胡話吧,您身邊多少伴讀啊師傅啊學士啊,要跟我個半吊子討論功課?林謹玉笑了笑,“我每隔兩日都會去先生那裡請教功課,殿下若是喜歡,我們倒可以約好同去呢。”
徒汶渲窘了一下,若是舅舅喜歡,還會被趕出來嗎?我也不用在這兒跟你套近乎了。
徒汶濯拽了拽林謹玉的袖子問,“京都什麼地界好玩兒,咱們一道兒去吧。”
“八皇子,小民在家守孝,不易外出。”到了大門口,林謹玉笑道,“請瑞王爺、七皇子八皇子上車吧。”
徒汶渲淺笑,看向徒汶斐,“四哥先請。”
“不急,七弟八弟先上車吧,我還有話跟謹玉講。”徒汶斐紅唇微勾,桃花眼微微眯起來,無數的風情自眉梢眼轉流瀉而出,林謹玉忽然覺得徒汶斐就是一株會移動的大桃花,閉上眼睛默唸幾句清心咒。
七皇子八皇子上車走了,徒汶斐長臂一伸攬住林謹玉的肩,順勢往懷裡一收,漂亮的眼睛裡蘊了一汪水似的盈澈,像春天倒映著藍天的湖面,溫溫的暖暖的,林謹玉的腦袋頓時有幾分炫暈。
“還真是個小色鬼呢。”徒汶斐的聲音有些輕有些軟,附耳在林謹玉身邊,帶著花香的氣鼻噴灑在林謹玉嫩白的耳根處,熱熱的癢癢的,林謹玉覺得連心肝肺都癢得難受,想撓上一撓搔上一搔,就聽徒汶斐說道,“謝謝你。”
林謹玉心中警醒,剛伸手去推,徒汶斐已經放開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眸中含笑,伸手捏了捏林謹玉臉上的肉肉,說道,“那我走了。”
靠,你用說得這麼熱乎吧?我跟你可沒啥關係?林謹玉腹腓著,準備回府了,徒汶斐忽然掀開一角車簾,露出半張美人兒臉,溫情款款的叮嚀著,“晚上睡覺別踢被子,著了涼,我可是會心疼的。”
聽到這句話,林謹玉非但沒有半分感動,他恨不得脫了鞋砸在徒汶斐的臉上,這個混帳東西,怪不得跟他裝親熱,老七老八撅屁股走了,誰知道這周遭有沒有探子呢。
車馬逐塵去,林謹玉左右掃了幾眼,離他家不遠一個賣糖葫蘆的一個賣豆腐腦的一個戴帽子抄手在牆根兒閒坐的,林謹玉氣得,一甩袖子回去了。
53、初二拜年再生風波
53、初二拜年再生風波
兩根牛油大蜡將房間照得亮如白晝,林謹玉拈著手裡的書信,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真是佩服這個女人了,呂雉則天再生啊,能對自己的親孫子下手,還真有幾分狠勁兒。
林謹玉不消打聽,也能知道榮國府的光景,賈蘭是李紈的命根子,真有些不適李紈斷不會再繼續管家;大姐兒嘛,王熙鳳嫁到榮國府這幾年,只此一女,視若心頭肉,再好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