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失眠多夢,今日林謹玉暢所欲言,一夜好眠。倒是其餘三人,輾轉反側,各有所思。
至於林謹玉,他為啥要說這些,誰知道呢?不是什麼事有它的意義所在,一個人想得到另一個人的信任,便得坦誠一些。他得罪了榮國府,無所相依,此時誰能庇護於他?誰肯庇護於他?
除了先生,還有一人曾向他丟擲橄欖枝,只見過兩面便派人為他家修房子。楊非語是什麼身份,他不知道。可是這人能請到榮國府都請不到的好工匠,而且,這人對榮國府沒有善意。
這樣的人,才能結成同盟。
楊非語是個聰明人,施恩的手段潤物無聲,卻能幫上他的忙。他當然也要展現自己的誠意,你總要有些特別的讓人高待你一眼的東西,他才樂意繼續施恩。
46、楊非語坦誠陳身世
46、楊非語坦誠陳身世
楊非語沒睡好,他心裡又是興奮又是彆扭,林謹玉有本事當然是好事,這小傢伙是他先發現的,而且瞧著林謹玉,對他也像有意思的。
可是……誰沒點難說出口的事兒哪,楊非語也有。並且還挺多,關鍵是不知道林謹玉以後知道了會不會跟他翻臉,照楊非語說,這種可能性還很大。親外祖家說罵出去就罵出去,林謹玉跟他也沒什麼過硬的交情。
楊非語胡思亂想著,偏身邊這傢伙睡得跟豬頭一樣。沒錯,喝完酒實在有些晚了,他就沒回去,在林謹玉家住了一夜。
林府剛修好,林謹玉也是頭一遭住,楊非語眼光賊高其餘客房啥得統統看不上,嘲諷說像豬圈,死活要住主臥。林謹玉懶得睡客房,兩人就湊合了。
這一天,林謹玉過得跟打仗一般,實在累了,一挨枕頭就去見周公了。苦了楊非語,越睡不著,看著睡得香甜的直流口水的林謹玉就越上火。
這小子每次看到他就色眯眯的笑,此時睡著了才有幾分乖巧,小嘴巴嘟著露出孩子的稚氣。冬天睡覺,林謹玉會不自覺的尋找熱源,小時候就喜歡扒別人身上,如今大頭枕著楊非語的手臂,一條腿壓在楊非語腿上,一腿蜷著,胳膊也是大張開的姿勢,十分霸道。
除了女人,楊非語從沒跟人一塊兒睡過,這種感覺即新奇又好玩兒,手悄悄的去摸挲林謹玉的肚子,軟得跟麵糰兒一般,往下摸,還是肉,腰都摸不出來,直接到了屁股,更軟……莫非小孩子都這樣……
其實平日裡穿衣服看不出太胖來,有點圓潤是真的,林謹玉肉多,可是骨頭細,摸起來手感超好,看起來胖嘟嘟的帶了幾分嬰兒肥挺討喜。
楊非語越摸越喜歡,林謹玉扭了一下,眼睛還沒睜開,皺眉,“別鬧,困。”
“小玉,醒醒。”楊非語去掐林謹玉的屁股。
林謹玉大怒,給了楊非語一腳,睜開眼睛撅著嘴,“你幹什麼啊?”
“該起了吧,天都亮了。”
“你屬公雞啊,還管著打鳴兒!”林謹玉生生給人鬧醒,沒半點好氣兒,“你掐我屁股幹嘛,看上我了啊!”
楊非語笑道,“你也就略比先生家的包子強些,臉上還沒長摺子。你自己瞧瞧,你是有臉蛋有腰身還是有屁股?我還不如街上買幾個豆沙包,裡頭還是甜的呢。”你這小子肚子裡可沒幾個好心眼兒。
“別鬧了,再睡會兒。”林謹玉翻身躺正了,推了推楊非語的胳膊,“別橫我脖子下頭,硌的慌。”
真是好心沒好報,楊非語瞪林謹玉一眼,“你知道多少人想躺,爺還不高興讓她們躺呢。”
“切,那些人都是腦子有毛病,哪兒有枕頭舒服。”自己撈了個塞棉絮的枕頭,打個哈欠,瞅外頭,天才矇矇亮,又閉上眼睛。
“小玉,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身份?”楊非語輕聲問。
林謹玉猛得轉過腦袋,被子下面使出吃奶的勁兒擰楊非語的腰,咬牙道,“你再亂叫,我非揍死你,羊小咩!”
楊非語忙抓住林謹玉的手,好脾氣的笑道,“好,不叫,叫你謹玉,行了吧?我其實不是先生的弟子。”其實他平日裡也沒這麼好的性情,可不知怎麼,見到林謹玉就擺不出以往的架子來,楊非語也喜歡有人當自己是個普通人一樣的說說話。後來楊非語這種心思叫林謹玉知道了,林謹玉施施然送了他一個評語:賤。
“那你是啥啊?能不能一次說明白,男子漢大丈夫比個娘們兒還扭捏!”林謹玉沒睡醒,滿肚子的起床氣。
“先生是我舅舅,親舅舅。”
“知道了,你讓我睡會兒行不行?煩死了。”林謹玉根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