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是否跟內廷參事那斯特有親戚關係。
他是我的叔父。
那麼他那麼突然來自哪裡呢?
我在這附近工作,我是萊昂貝格市政廳的御用作家。他非常輕聲地這麼說道,又為自己的出身而感到羞恥。
荷爾德林對此什麼也沒有說。
這使得伊曼紐爾又固執地加了一句:我屬於那斯特家族裡貧窮的那部分。
出乎他的意料,他剛說完,荷爾德林就挽住他的胳膊:我們可以做朋友。
在這段友誼當中,那斯特不是貧窮的、精神上處於劣勢方的那位。他超過了荷爾德林,在生活經驗和對現實的認識方面,他遠在荷爾德林之上,甚至作為讀者來說,他也打敗了荷爾德林,因為他所讀的不只是“古典”的文字,而是還包括克洛普施托克、舒巴特、席勒的作品,他們一起讀了《強盜》,讀了《唐· 卡洛斯》。伊曼紐爾為他開啟了那斯特家的大門,對於他來說,伊曼紐爾並不比露易絲更不重要,他需要他作為談話的夥伴、作為朋友,因為畢竟是因為他,世界的序幕才被撩開了一角。這不是說寄宿生們的資訊閉塞,他們聽到了這樣的或者那樣的訊息,但是這些訊息最經常只是關於統治者夫婦的狀態,關於公爵所釋出的各種公告,它們直接涉及到他們,使他們受折磨和屈從,對此進行抱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席勒為什麼要逃亡,這個荷爾德林是知道的,但是至於說他曾經反抗過*,這對荷爾德林來說就是個傳說了。在接下去的那一年裡所做的比較長途的旅行之中,荷爾德林將帶著虔誠的心去拜訪這條逃亡路線上的幾個站點。人們幾乎不敢公開地對此進行討論,這隻能在宿舍裡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