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但是這並不
使他擔心。他不再只是申請人,而是一名預備生了。科斯特林和克拉茨都覺得他是最好的,但是母親卻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和荷爾德林,所受教育是否足以讓他滿足學識淵博的先生們的要求。臨近考試時,也就是去斯圖加特的前一天,荷爾德林因為內心的緊張無法再自控,而以往總是能夠順利地使他安靜下來的科斯特林這次卻寬容地讓他發洩自己的不安情緒。
我明白這樣的狀況,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旅行車上時他已經安靜下來了。車裡有幾個考生和他們的父母以及克拉茨,他陪著他們,並不時提醒他們要為學校爭光,他說,關鍵是,如果只是交了水平一般的拉丁語和希臘語考卷的話,法貝爾和拉烏不會在第二次考試中表現得有多出色。他們自得其樂,除了比爾芬格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次旅行和接下來的程式。
街道向上朝著沃爾夫史魯根延伸之前,男孩們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推車,幫助這些已經精疲力盡的馬匹,並忘記了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那是1783 年9 月8日,他們面臨著為期三天的考試。對於考試的各種恐懼是可以進行比較的,我告訴自己,某個人,或者另外一個人都已經*到身體不適了,並且有人突然變得歇斯底里。他坐在自己的同學中間,他旁邊是誰?或許是克拉茨,因為他欣賞他,並且作為家庭教師,他對他來說很熟悉,抑或是約翰娜?左邊是新來的考生,比爾芬格的兒子卡爾· 克里斯托弗,荷爾德林安慰他道:這一切沒那麼糟糕,相信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Ⅰ 兩位父親(12)
克拉茨考問他。
我沒必要考你的希臘語,這一門你是第一名。
到目前為止是,他說。
你是一個十分悲觀的人。
他倚回身去,我讓他回憶起他的第一次旅行。他經常旅行,他享受著對未知世界的恐懼。他們一起去了勒士高的祖母和姑媽那裡,母親、海因裡克和他,在花園裡,他們可以玩自己喜歡的遊戲。那是3 年前的4 月,他們被嬌寵溺愛,可以為所欲為。人們塞給他們小餅乾,有一陣子,他因此感到噁心。
明天我們去馬克格勒寧根,母親說。
那裡遠嗎?
據說走路去剛剛好。
結果又是很遠的地方,他跟在母親和妹妹後面無精打采地慢慢走,並生著悶氣。
弗裡茨,你應該向裡克學習。
我才不要呢。
那就閉嘴走路。
他們又受到了盛情款待,在房子裡和其他的孩子們一起玩耍。母親和福爾瑪叔叔、姑媽以及其他大人聊天,其中有一個總是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的牛皮大王,
人們告訴他,這是書記員布魯姆。這個人裝作一副自己很重要的樣子,他悄悄地對母親耳語道。他只是需要這樣做,她也耳語著回答道。午餐時他們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邊,無須保持沉默。福爾瑪叔叔講著來自高層
機構的滑稽故事供大家逗樂。
他聽到他們是怎麼談論他的:跟他的年齡相比,這孩子太嚴肅了。說到底,弗裡茨已經不得不經歷了很多糟糕的事情。他應該成為一名牧師,母親說。他在學校唸書成績怎麼樣?他學得很好,人們甚至可以稱道他的希臘語。是的,有了科斯特林副主祭的支援,還怕什麼!我想叫他什麼都不差。總的來說,他也還只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孩子。他沒有生病吧?他的面板那麼蒼白?他的面板生來就是這個樣子。
因為下雨了,他們和福爾瑪的孩子們回到了屋裡。別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他們爬到橫樑底下藏起來,聆聽來尋找他們的“鄉村警察”的呼吸聲,當灰
塵使他們禁不住咳嗽或者打噴嚏時,他們便大笑。該回家了!有人喊道。再玩一會兒。再玩一小會兒。我們必須出發了,否則的話回到家該是夜裡了。福爾瑪姑媽抱怨說,現在他們在上面一定弄得髒死了。約翰娜· 戈克生氣地說:
雨水會把孩子們臉上的髒東西給洗乾淨的。她對自己兒子的那種堅決反抗的態度
感到驚奇。這種鬼天氣裡我一步也不走,他說。沒人會這樣跟自己的母親說話。但是事實上就是這樣。事實歸事實,但是他必須要對自己的父母禮貌。福爾瑪一家人都勸約翰娜· 戈克,最後她決定和孩子們一起留下來過夜。孩子們相互擁抱,這樣就對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再玩一會了。他可以和表兄睡一張床了,他們都一直在相互講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直到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