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談了些什麼了。可能拉瓦特爾被人拜訪和觀看的次數太多了,因此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從他封閉的自我中走出來。
然後他講述了在四林周湖的漫遊經歷。他講地熱情似火,為此喝了不少酒,以至於最後真的醉了,而被允許一直在旁邊傾聽的卡爾必須把哥哥攙進房間裡。
你已經是位詩人了,弗裡茨,他跟他道晚安的時候說道。
我知道。
。。
Ⅴ 革命(1)
場面變得激烈起來,其他人登場了,之前,他很少關注這些人,在他看來,他們的思想都還不成熟,而現在,他們以勇氣和盤算好了的反抗說服了他。“法蘭克人”的理念蔓延開來,革命抵達了神學院。散佈謠言的人來自外界,是幾個來自蒙佩迦的神學院大學生。直到拿破崙把蒙佩迦收回去,它一直是巴登符騰堡的一塊飛地(譯者注:飛地是他國境內的本國領土),蒙特貝利亞爾是公爵領地中的一塊,並且那裡最聽話乖巧的人也可以上這位好心的君主所支助的高等學校,但他們已經不再那麼乖巧聽話了。
這些神學院的學生們想去哪裡、為誰而行動,這還是個問題。在學校裡,他們飽嘗了各式各樣的不自由,有時候,他們也試圖反抗。人們對他們施加的完全是一種很微妙的壓力,老師們懂得該如何做好他們的本職工作。學生們當中聰明伶俐一點的——因為不少人順從了、適應了,他們心甘情願地任由自己為了將來能過上那種服侍人的生活而被扭曲致殘——則崇拜像舒巴特或席勒這樣的男人,這樣進行驚天動地反抗的偶像。漸漸的,在各神學院裡被禁止閱讀任何“錯誤”文字的他們受到了啟蒙者、苦思冥想者和空想的社會改良者的影響。他們開始思考,他們跟著盧梭、伏爾泰、康德、斯賓諾沙和萊布尼茨進行思考,席勒、舒巴特對專制君主的詛咒有了支持者。這並不是說,他們所有的人就立刻成為了堅定的共和主義者——他們是在君主制下成長起來的,就像他們的父母一樣,他們不可能想象其它的可能性。因此,瑞士也成了一個令人驚訝的例子。儘管他們為爭取自由而鬥爭,但是他們卻要為受俸神職辯護,為那些他們從大眾當中挑選出來的特權辯護,因為他們當中很多人都來自富裕的、並且不少人來自直接受到君主支助的家庭,在這樣的家庭裡,練習得當的舉止曾是每天的必修課程。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種種不自由和壓抑,但是卻不能把這些與其它社會等級的不自由和壓抑相比較。他們雖然知道,人們在受苦,雖然他們在每天的日常交往中瞭解手工業者、農民和日工資者的生活條件,但是對這些人的恐懼和希望他們卻一無所知。社會等級界限已經形成了,即使是在騷亂中,人們也不會越過這條界限。雖然他們也為普遍的*、自由而鬥爭,但是這卻首先是他們的革命。多年以來,直到拿破崙戰爭給人震驚,這些反叛的、持反對意見的人的出身幾乎沒有改變。神學家、律師、文學家和少數的政府官員,例如路德維希斯堡市的市長巴茨、洪堡的內廷參事辛克萊、政府主管澤肯多夫。這是一個很容易就達成各種一致的圈子,因為他們受到過教育和訓練。
直到令人傷心地搬進蒂賓根塔樓為止,荷爾德林都被這樣的一個圈子所包圍著。許多的談話都圍繞一個主題重複展開,他壓根就不需要參與這樣的談話。
他又一次告別了一個人生階段。這回他沒有向疏遠伊曼紐爾那樣與朋友們疏遠,而是瑪格瑙提前離開了神學院,諾伊弗則將在那之後的兩個月內接任斯圖加特一家孤兒院的助理牧師一職。高階市政官員同盟解散了,而他們為自己定下的各項傳統,他們也只是漫不經心地去對待了,沒有人再往同盟手冊裡填寫詩作,也沒有人再寫報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Ⅴ 革命(2)
瑪格瑙搬出去前的好些天,朋友們就已經為慶祝活動而準備著了。首先是要搞到一瓶很像樣的葡萄酒。傍晚時分,整整一打大學生聚集在諾伊弗和瑪格瑙的宿舍裡,或多或少都算是朋友,其中一個人已經事先說了自己來擺設餐桌,所以,當他們喧鬧著走進房間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已經可以在“兄弟餐”的桌旁入座了。作為這一圈朋友核心的3 個高階市政官員挨在一起坐下了,瑪格瑙坐在諾伊弗和荷爾德林之間,因為傷感,他們無法進行順暢而有關聯的談話。
我讓諾伊弗站起身來,手裡端著酒杯,因為我無法想象荷爾德林扮演這個角色會是什麼樣子,他把左手放在瑪格瑙的肩膀上,然後開始說:
兄弟們!有一個人要從我們的友誼同盟中逃跑了,瑪格瑙就要告別了。8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