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施了個禮,也不說話,尋一塊岩石坐好。
眼下天下道門公認的三大正統門派,嶗山,崑崙,蜀山,都有傑出代表出現,會聚在這龜山龍王廟之前,簡直是百年難遇到的一件大事。
但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再無旁觀者在場,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匯聚於此,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算做出些足以驚天動地的大事,只怕也會湮滅在風雨之中,而不為人所知吧。
在這個世界,本來就不缺乏秘密。
婚期迫近,日子屈指可數,陳劍臣便向學監告假。學監自無異議,答應得很乾脆。要知道等朝廷正式的文書下來,陳劍臣便不再是明華書院的生員,而是國子監的一員了。
請了假,陳劍臣帶著嬰寧回到家中,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無奈家長裡短,基本都插不進手。
莫三娘笑道:“留仙,你只負責請賓客一事即可。”
陳家基本沒有什麼親戚,女方亦然,所請的賓客主要在於陳劍臣的人脈一在學院結好的王復等人自然要發請柬,還有先生們最後,顧學政和許知府那邊都派了帖子。不過可以猜想,許知府是不可能來的,最多就是送一份隨禮:而顧學政方面也不一定會駕臨。倒不是說他們擺架子,而是彼此身份相距過大,自然有幾分矜持。
其實他們來不來,陳劍臣不是很在意,以他本意,也不想搞得太繁雜,隨便在家中擺開幾桌,熱鬧喜慶過久可以了。樸素又不失體面,和和諧諧,多好!
快快把酒席應付過去,進洞房才是王道。
這幾天,金針齋也早就摘去了牌子,不再營業了,想必魯惜約也在精心準備,要當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好過陳家的門吧。
多時夙願,終於如願以償,那滿足的幸福如蜜糖,能甜得從心坎間流溢位來,做夢都會輕輕的笑出聲呢。
大婚之期越近,魯惜約就越是緊張,生怕哪裡又會出什麼差錯。
這般患得患失的焦慮情緒,一直持續到大喜之日的到來。她披了紅蓋頭,鳳冠霞帔,在閨房中繡床上,坐得直直的,雙手交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