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挖苦軒何志了,雖然軒何志怪癖甚多,雁過拔毛,其實也還是個好隊友。
“你請我吃一包油炸螃蟹我就原諒你。”軒何志說:“要個兒大的那種。”
遲小多:“……”
軒何志和郎犬一人一包油炸螃蟹,從青石板路走上去,繞來繞去,猶如迷宮一般,巷子內籠罩著一層陰影,遲小多用龍瞳看了眼,一個小房子朝外散發著黑氣。
“你確定你師叔不是妖怪?”遲小多說。
軒何志遲疑道:“我其實不知道他是什麼,你先別出面,在我身後等一會。”
軒何志握著帶鞘唐刀,敲了敲門。
“師叔。”軒何志說:“您在嗎?”
遲小多抬頭看門外,掛著看風水的招幡,頂上掛著牌匾,寫著一行字“天機神算”,牌匾破破爛爛,已經有點腐朽了。
“師叔?”軒何志唐刀抵著門,推開一條小縫,裡頭有什麼抵著門。
郎犬鼻子動了動,一手動了動遲小多,把他拉到自己身後,遲小多從郎犬背後冒頭,看了一眼,郎犬說:“爸爸。”
遲小多:“叫師父,什麼事?”
郎犬不住抽鼻子,像是在聞空氣裡的氣味,軒何志退後些許,翻身上了屋頂,到背後去爬窗。郎犬說:“有死掉的味道。”
遲小多:“軒何志!小心!”
巷子後傳來一聲瓦片掉落的聲音,軒何志道:“什麼人?!”
緊接著一段雜亂聲,遠處傳來腳步,有人跑了,遲小多要爬牆到巷子後去,郎犬一躍而上,在牆頭伸手下來拉遲小多,門卻吱呀一聲被開啟。
“進來吧。”軒何志活動手腕,說。
遲小多:“???”
屋子裡光線昏暗,地上躺著一具屍體,遲小多登時就炸毛了,差點叫起來,軒何志馬上捂著遲小多的手,接著郎犬又撲上去,咬了軒何志的手一口,軒何志大叫起來,遲小多喊道:“鎮定!”
屋子裡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個死了一段時間的中年男人,臉上有四條爪印,眼鏡被抓碎了,不知道是被什麼妖怪抓的。桌上有籤筒,鋪著張八卦布。
“這妖怪爪勁厲害。”軒何志說。
遲小多放出思歸,讓它去找項誠。
“他就是你師叔嗎?”
“不是。”軒何志答道:“師叔一百一十二歲了,媽的,怎麼會這樣?出人命太麻煩了,先離開這裡。”
“等等。”遲小多掃視房間,說:“檢查一下你師叔的東西。”
軒何志看了一圈,用唐刀挑開抽屜,裡面的算籌和墨硯都在,其中有一方雞血石印,繫著個繩結,遲小多一看就知道是高階法寶,蓋在鎮妖符上用的。
“硃砂也在。”遲小多說:“還有一個反射法術用的陰陽鏡。”
軒何志嗯了聲,說:“敵人的目的只是我師叔,沒有覬覦他的任何法寶。”
郎犬在地上撿起來一根黑色的羽毛。
“這是什麼妖怪?”遲小多說:“剛才你在後巷裡,交手的那個人,看清楚身材了麼?”
“沒有。”軒何志答道:“穿著全黑的運動服,不有錢,不要碰任何東西,別留下指紋。”
春日煦暖,陽光高照,項誠帶著墨鏡,雙手插在褲兜裡,沿著江邊走。
住宅區裡開了五六桌麻將,稀里嘩啦搓麻的聲音絡繹不絕。大媽們手裡搓著牌,目光隨著俊朗挺拔的項誠挪過去。
項誠進了麻將館,從後門離開,進了另一條巷子內,巷子兩道都是剛長出嫩芽的銀杏樹,盡頭有一個門,門裡是個院子,院子裡擺著一張麻將桌。
桌上扔著凌亂的麻將,項誠配牌,把東南西北揀出來,排成長長的一條,最後將一張紅中朝牌裡一嵌。
院子周圍景色飛速變幻,麻將自動排列,稀里嘩啦的響聲混雜在一起,項誠出現在另一條臨江的街道外,背後是滔滔江水,滾滾向東。項誠離開麻將桌起來,沿著青石臺階的道路朝山上走。
驅委就在半山腰上,背山面水,一條臺階通往山腰,門前一座牌坊,四個鮮紅的大字——陪都驅委。
山腰上一排三層小樓,外面依舊是擺開麻將桌,一群老人家在搓麻,項誠左右看了眼,走向正門。
一名領導陪著簡文出來,項誠閃到樹後。
“有他的訊息,請隨時通知我。”
“一定一定,這是一定要配合北京工作的。”
簡文朝領導點了點頭,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