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吧。”遲小多說。
“你不能去。”項誠在被子裡套上長褲,說:“我儘快去處理。”
黃杉退了出去,遲小多說:“今天約了軒何志的。”
“我儘快回來。”項誠說。
“我和軒何志去。”遲小多打了個呵欠,穿上t恤,說:“我們分頭行動。”
項誠遲疑片刻,遲小多說:“有郎犬和軒何志,我保證不惹事。”
項誠答道:“我就怕郎犬惹事……算了。”說著比劃了個動作,說:“思歸跟著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項誠躍下床,拉開門,一陣風出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型的郎犬撲了進來,穿著一身阿曼尼的黑西裝,光著腳就朝床上跳。
“總裁!”遲小多一手擋開郎犬,說:“起床要幹嘛!先刷牙洗臉!!不要舔我!郎犬!下去!”
黃杉端著水和牙膏追出去,遲小多無語。
大家人心惶惶的,不知道是擔心同伴被驅魔師抓走了,還是擔心同伴居然被驅魔師抓走了待會肯定會被巴蛇大王罵死,遲小多示意不要跟著,目標太顯眼了,只帶了郎犬和軒何志下樓吃飯。
遲小多給郎犬買了個手機,於是郎犬終於找到事情做了,軒何志帶兩人在巷子裡的小麵館吃麵,遲小多倒不擔心自己這一隊會遇上什麼麻煩,迄今似乎驅委的人還沒注意到他,而且有軒何志保護,要跑肯定是能跑掉的。
反而是項誠,他要上本地驅委去踢館嗎?項誠的危險反而比較大。
“待會不要玩了。”遲小多朝郎犬說。
“好的,爸爸。”郎犬聚精會神地說。
“不要叫我爸爸。”
“那我叫什麼,爸爸。”郎犬收起手機,充滿熱愛地看著遲小多,就像看著手機時的表情。
遲小多:“……”
“叫我師父吧。”遲小多哭笑不得道。
“在狗的眼裡。”軒何志解釋道:“主人就是爸爸。”
遲小多說:“叫師父,我教你識字。”
郎犬:“哦。”
遲小多覺得郎犬還挺可愛的,摸摸他的頭,最近忙著陪項誠,冷落了郎犬,郎犬也沒生氣,每天起床以後就在門外蹲著等他開門,狗似乎是永遠不會生氣的。
遲小多給項誠打了個電話,那邊沒有接,早飯後,回了個簡訊,讓他不要擔心,妖怪只是被關在較場口而已。遲小多便放心了些,軒何志開車,帶他去找自己的師叔。
“你師叔也是妖怪嗎?”遲小多問。
“當然不是。”軒何志說:“哪來的這麼多妖怪,你傻啊。”
“你一出門就囂張了不少喔。”遲小多說。
軒何志從後視鏡裡玩味地看了眼遲小多,朝他擠擠眼,戴上墨鏡。
遲小多說:“廣州相親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你除了放狗咬人還會幹嗎。”軒何志得意地搖頭晃腦,顯然吃準了項誠不在,遲小多拿他沒辦法。
“你跟著喬大師多久了?”遲小多問。
“喬閻要叫我師叔呢。”軒何志說:“當然表面上還得叫他喬大師,他是領導。”
遲小多受到了驚嚇,軒何志的輩分原來這麼高嗎?
“你師兄弟呢?”遲小多說。
“沒有。”軒何志說:“我師父就收了我一個,孤兒,把我養大了,他脾氣古怪,尋常人做不了他徒弟。”
遲小多依稀可以猜測到軒何志師父的脾氣“古怪”在什麼地方。
“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是gay。”遲小多說。
“男的女的沒關係啊。”軒何志說:“有錢就行,項大仙這種霸道總裁願意要我,我也會勉強的,不過我不當下面那個。”
遲小多炸毛道:“你要勉強也要人家願意好吧!想太多啦!”
軒何志在巷子外停車,這裡是一個古鎮,古鎮外遊人熙熙攘攘,軒何志看著gps找師叔在的地點,朝遲小多說:“我師叔脾氣有點古怪,你到時候不要吭聲,我來和他說話就行。”
遲小多問:“身上值錢東西要先藏起來嗎?”
軒何志:“你不要總是挖苦我,我生氣了,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我千里迢迢從北京過來協助你們,你和項大仙從來不把我當隊友看,你們住總統套房,讓我住商務標間……你……你要幹什麼!把你兒子拴好!”
遲小多拉住郎犬,不讓他撲上去揍軒何志。
“好好。”遲小多決定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