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見,你二人成親也大可如此,成親之時只需由雙方家長見證即可,你們看如何?”
“弟子正是這樣想的
實際上方勝和玉漱根本就不可能像尋常人成親那樣走各種各樣的形式,可以說。除了邵九州和左霓裳兩個如此開明的人外,沒有人能接受得了方勝和玉漱的這場婚姻。也正是這個原因,讓他們不得不將形式儘量縮減。
好在方勝和玉漱都不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是邵九州和左霓裳的看法。
在邵集鎮等了兩個月,邵芳終於出關,於是他們一共五口人便出發前往涿水郡。邵九州的打算是,在喬家莊一次性解決問題,省得來回跑了。他甚至做好了在喬家莊蹭幾個月飯的打算,因為方勝明著跟他說了,不會給他任何彩禮錢,,
事實上在前往喬家莊的途中方勝也是頭疼不已,據他估計,到了喬家莊,他和玉漱成親也肯定只能以一種偷偷摸摸的形式,他是邵九州的徒弟,而玉妝卻是邵九州的小姨子,這事是肯定瞞不住的。
這種跨輩分的婚姻,他估計他爹孃就算接受得了,也決不會允許他們大張旗鼓地成親。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他和玉漱也僅僅需要兩家的家長做個見證罷了,根本用不著走形式。
直到到了喬家莊,方勝都沒能想出該如何跟他爹孃解釋,這時候邵九州挺身而出,拍胸脯保證,這事交給他了!然而邵九州越是這樣說,方勝越是放心不下,事實上就連左霓裳都不看好邵九州。
離家門越來越近,方勝心中說不出的忐忑,最後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實話實說,他相信他爹孃還是極疼他的,一定會支援他。
然而不論是方勝、玉漱,還是邵九州、左霓裳,又或者一路上不停請教問題的邵芳,他們全都沒想到等他們到了方勝家門口向裡看的時候竟會看到這樣一幕:院門被拆了下來,門框正上方是大大的一束白色野花,院子裡空無一物,廳門大開,廳中擺著一張孤零零的床,床上蓋了一床嶄新的被子,只不知被子下面蒙著的是誰。
方勝一時間幾乎要傻了,但是他還是看出來,床邊跪著的是他二弟,弟媳還有他侄子方晨生,也就是說,那床上躺著的只可能是他爹和他娘中的一個。
三天後邵九州一家和玉妝就走了,實際上他們本想留下來,尤其是玉漱,可是當心如死灰的方勝以異常平靜的語氣求他們暫時離開,好讓他靜一靜時,他們便只能嘆息著走了。
臨走時玉秋有些不忍地看著方勝,僅僅三天,方勝整個人瘦了一圈。當時方勝朝玉漱勉強笑了笑,告訴她他一定會沒事,等這件事情一過就馬上去邵集鎮找她。
去世的是方勝他娘,而且死因和方勝不無關係。
半年前方勝他坐”風寒。便病倒在床上他娘是個地道的農家婦女。由“勞動,身體還是挺好的,然而自從方勝入江湖闖蕩後,她便再也無法安心過她的的農家生活。當方勝回家的時候,她從未將一點表現出來,也一直叮囑著家人不要告訴方勝。這一次,方勝她娘已然棄世,方勝他爹終於忍不住告訴了方勝。
方勝她娘有兩個兒子,一直以來,她表現出來的都是毫不偏袒,而事實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實她更疼方勝。倒不是因為方勝比老二乖巧,而是方勝吃了更多的苦。方勝從四五歲就開始幹農活,等再大些就隨著他爹上山打獵,為了這個家,他幾乎付出了他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
後來他們家家境漸好,這幾乎全是方勝一個人的功勞,對此方勝他娘並不覺得有什麼,養家本就是當兒子的責任。她不能接受的是,家境變好後,方勝竟然依然不能留在她身邊。她一直都覺得,她這個似乎從一生下來就不停忙碌奔波的大兒子也該歇歇了。
其後方勝離家的時間越來越長,方勝他娘便一直沒有機會補償兒子。所以方勝每次回來,他娘都要親自下廚給方勝做飯,而事實上,他們家做飯早就由方勝的弟媳接手了。除此之外,雖然聽不懂方勝的那些經歷,可是方勝他娘還是會仔細聽著方勝的敘述,這已經她瞭解兒子生活的唯一辦法。
而最讓方勝他娘傷心的是,每一次方勝回家都是來去去匆匆,雖然方勝明明呆在家裡,而且說是專門來陪家人的,可是方勝卻總是住不久便開始魂不守舍,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方勝的心並不在家裡。
方勝他娘是最不想讓方肢走的人,可是每次卻都得由她親口說出讓方勝離開的話,”
方勝離開一次,他娘就要心碎一次。
方勝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每一次他離開,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