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的高手,緊跟著就聽到黑影那邊兩聲輕微的金屬撞擊聲傳來,小莊心裡一驚:“對方有槍!”一面為藏在另一邊的小六擔心著,一面悄悄的抖直滑到兩隻手裡的折刀。
院子裡靜悄悄的還和前面一樣寂靜,只有不時從瓦面低落的水聲滴答滴答的響著。在小莊獸般緊盯著的視線裡,翻牆而入的兩條黑影迅速而內行的在院子泥濘的地面上向堂屋潛來,居然聽不到多大的聲響和呼吸。七米……五米,在小莊暗算的空裡,兩條黑影迅速的潛到距離小莊三米的距離,小莊一聲不發,全身力量爆炸性的一發,兩手的兩把飛刀如魔的暗羽,在短短的空間裡一閃便逝,緊接著那兩條前進的黑影全身如被雷擊的一震,悶哼著仰天便倒,刷,小六一個縱身,兩個黑影倒在他懷裡。緊接著“撲,撲”兩件東西落到泥裡的時間沉悶的傳來。
小莊一閃身來到小六邊上,手一探,沒氣了。“弄出去丟到河裡,小心,外面還有輛汽車。”說完,接過一具屍體扛到肩上就往大門走去。
佛堂裡,方羽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合上了雙眼。
深深呼吸著雨後鄉村裡特有的新鮮空氣,方羽踏出佛堂。天空依舊陰沉沉的,不過雨是停了。眼光一掃院內泥濘的地面,瞧不出一絲的異樣。一縷苦笑爬上他的雙頰:“生命有時候真的脆弱,我們幹嗎要這麼爭來鬥去的呢?究竟在爭些什麼啊。”這是個他一直以來常想的問題,可惜他的答案始終和他遇到的人的所做所為背道而弛。
堂屋裡,已經早早起來的鐵梅和田小妮在擺早飯,看到方羽進來,兩人趕忙招呼他吃飯。“莊兄他們呢?”方羽問到。“他們在烤衣服,說是昨天半夜起來上廁所不小心滑倒了,我要他們放著我來洗,他們硬是不讓,說什麼弄髒了別人的衣服一定要自己洗,這才是男人的性格。”田小妮有點不滿的說。方羽聽了哈哈一笑,也不在多說,暗想:沾了血的衣服要是讓你洗那才見鬼了呢。一邊也暗贊小莊的閱歷豐富,知道在這個保守的地方,一般的問題只要戴上男人的性格、尊嚴等等的大帽子,一般都能被人接受,封閉的北方從某中程度上來說確實是男人的天堂,在這裡,古老的男尊女卑那一套還是蠻有市場的,特別是農村。這也是昨天方羽一進廚房,田小妮就往外趕他們的原因。同樣身為北方人的方羽當然明白是怎麼會事,所以才會說自己忘記了。
等方羽的一碗小米粥快要喝完的時候,小莊和小六匆匆地走了進來。
把碗一放,方羽就向也放下碗的小莊問到:“你們在這裡認不認識比較有勢力的人?”小莊一楞:“怎麼?有事嗎?”“如果有,最好先私下裡打個招呼,我怕今天這裡會弄出些動靜,惹的閒人好奇的過來,咱們不方便。”方羽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早餐裡培養出來的虛假熱鬧破壞至盡。鐵梅一下子白了俏臉,盯著粥碗發起呆來。田小妮也悄悄的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哦,有的,小六,你趕快吃,吃完了到張書記和孟老大那裡去拜訪一下,就說我到這裡來辦點事情,讓你給他們打個招呼,明後天我請他們吃飯,大家聚聚,順便請他們關照一下,今天不要讓閒人到這邊坡上來。辦完這個你不用回來了,直接回燕城看著點,我怎麼覺得那裡不安穩。”說完,給小六暗暗使了個眼色。小六連聲應著,三口兩口喝完粥,給大家打了個招呼,走了。
小莊關切的眼神從小六的背影一回來,就看到方羽若有所思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他一下明白方羽是早知道了。苦笑著點點頭,神情裡有隱藏不住的焦灼。
鐵梅也一下子從自己男人臉上發生了異樣:“怎麼了?小莊,是不是燕城那邊出什麼事了?”“不是,我只是有點擔心,所以叫小六趕回去看看。”小莊裝做很隨意的回答著,但眼神裡那怎麼也壓不住的焦灼怎麼能瞞過跟了他這麼多年的鐵梅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鐵梅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再說話。
方羽心裡明白,但不想多管那些屬於他能力之外的事情,看田小妮已經收拾好碗筷過來了,就很正色的對田小妮說到:“小妮,今天本來你是不用去的,不過那裡到底是你們田家的祖宅,你和我們一起去比較合適,如果萬一那裡有什麼損壞的話,也好和你們村的人說賠償的事情,本來你父親陪我們去最合適了,不過我怕嚇著他,還是你方便點,你覺得呢?”“我一定要去的,不過千萬別說什麼賠償,你和莊大哥都是我們家的恩人啊,再說那裡這麼久都沒人住了……”
“傻丫頭,沒人住並不表示那裡可以讓外人隨意損壞啊,你放心,有什麼損失了我賠,不會為難你的。”小莊適時的說話了。鐵梅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