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體立時就發生了感應。要不是自己和那老宅裡的封印在,恐怕這會的小莊已經變成了一具行屍。沒有人的神經能在這麼強大的怨氣和厲魄悍然入侵下還能保持人的意識。
起碼小莊不行,更何況三個月來的噩夢已經快要耗垮他在這方面的意志。
另一個讓方羽不安的因素是鐵梅,方羽不知道如果自己破法放出前世的怨靈,無辜但對小莊一樣情深似海的的鐵梅將怎麼辦,更不知道夾在前生今世生死戀情中的小莊將如何自處,同時也不知道那可憐的等了數百年的怨靈將是什麼反應。
在情感這方面,方羽一向都不怎麼看好自己。在他的感覺裡,如果小莊現在的處境換成是他,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好象怎麼選擇都不對,就連死,都會對不起一方。這一點上,他很佩服和欣賞小莊。在小莊最後思索了半天后毅然伸出來的雙手裡,他感覺到了小莊對情感的珍視和自己所愛的人的一種負責。儘管是一切都還沒發生,但他相信,憑小莊的人生閱歷和今天鐵梅的反應,他沒有道理不想到這一點,自己問了後,小莊在那裡苦苦思索的,恐怕就是這個問題。而他選擇了面對!
所以方羽也伸出了自從得到天心燈以來,從沒再向外人伸出過的友誼之手。
那在他,是一種諾言。
依舊保留了那些古老傳統的真正世家決不會輕易對外人伸出真摯的友誼之手。
就算面對的是他們不能抵抗的勢力,依舊會在精神上保持他們的堅持。這種人家以前不多,現在更是少的可憐,但畢竟還是存在著。而方羽正好出自這樣的人家。
更為不同的是,透過天心燈的洗禮和他自己的鍛鍊,他對攙雜了太多雜質的世情更是覺得淡然,能讓他伸出這雙手的人和物更是少的可憐,起碼,到現在為止,只有小莊一個。在這個男人身上,他感受到和自己所受教育完全不同的一種特質,但同樣真摯。
擺了擺想不明白小莊應該怎麼辦才對的腦袋,方羽又仔細的琢磨起明天要面對的那些封印來。
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那裡的封印佈置的十分厲害,因為不帶一絲邪氣,所以他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打算,沒想到後來還是對上了,而且透過靈眼看到的情景和鎮壓下怨靈的陳述,他知道這次對上的,恐怕是有道門第六秘之稱的“宣真門”
(這個秘門的名字我居然敲了三次都出現別字,看來不適合如實寫出,本來這也是小說,不是資料,就此用上這個通假的名字,用上這個秘門只是因為小說的需要,和文中的具體事例毫無瓜葛,還請看到的方家見諒為盼),對上這個精通道門近乎所有秘術的古老門派,知道一些底細的方羽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透過這幾年對這些經典掌故自覺不自覺的研究,方羽明白能和道門五秘相提並論的宣真門下是如何的厲害,那麼多經典上描述的那句話恐怕不是假的:“出了宣真門,方為真道人”。這一點從老宅那裡不時傳出來的能量翻騰湧動的強勁上就可以得到證明。
也可以從小莊在前世裡一直看不到使法老道的臉上得到證明,就連方羽自己,都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由此可見對方厲害程度的一斑。
為此他今晚也想了許多,最後還是無法迴避自己內心的不滿,還是決定對上了。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方羽再一次點上了三支藏香,開始為明天的挑戰準備起來。
既然對上了,那就放手來吧。臨發動前,他心裡暗道。
迷迷糊糊剛合上眼的小莊驀的一下被驚醒了。坐在炕上,上半身立時起來的雞皮疙瘩讓他的耳目和頭腦格外的清醒。黑暗裡,他凝神細聽,窗外的雨正如田小妮猜測的停了,寂靜的黑夜裡一陣輕微的剎車聲傳來。莫名的,他感到一陣心悸,這是一種只有在極度危險下才會在他身上出現的本能,他腦子一轉:“這裡只有田小妮一家,怎麼會有汽車的聲音?不好!”他全身立刻繃緊了。
悄悄的一推睡在身邊的小六,小六也一下子坐了起來,但頗有經驗的他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咱們準備出去,有人摸過來了,小心點。”悄悄的說著,小莊已經穿好了衣褲,溜下了土炕。
正在入定中的方羽心中一動,靈神和一,兩眼睜開,本能的,一股酷寒的殺意瞬間籠罩住暗夜裡熱鬧的田家小院。因為他也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殺意和血腥。
本能的,他分外討厭這種極端的感覺,而在功境中,很多本能的反應都是最直接的。
剛在暗影裡穩住身形,小莊敏銳的夜眼就看到從牆頭上掠下兩條黑影,從落地的輕盈姿勢來看,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