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安安靜靜地坐著,綁了平生的四兄弟有些按耐不住。
老二率先開口:“六娘,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去抓那姑娘?那個白頭髮男人出城去了,可沒人是我們對手。”
“你忘了那個胖子嗎?”水如幽吸了口煙,閉眼靠著車廂,心裡想著:“看來,這宇文英和她也是認識的。”
“六娘,那個胖子到底是什麼人?”老大問出了長久以來的疑問。
他們本是囂張不可一世,六娘也的確有本事,初來乍到就馬上在萬德城站穩了腳跟,連宇文英也不敢當面找茬。
水如幽黑白兩道都擺平。只有這胖子油鹽不進,又似乎高深莫測。在這萬德城住了好多年,開了家黑店,大賺黑心錢,也照樣過的舒坦。
他們不是沒找過王守財麻煩,只是最後都好像鐵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勁。
水如幽揉了揉額角,沒有回答。
三兒代她說道:“你們寧可得罪宇文英,也不要碰那位笑彌勒。”
………【二十八章 帥哥上門】………
“哎喲喂,這不是宇文公子嗎?稀客稀客!小李,還不快給宇文公子準備吃的!用我那珍藏的鮑魚!”
王守財本埋頭在櫃檯上打著算盤,目光剛瞥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就抬起胖胖的臉,笑容滿面。
宇文英腳步一頓,卻還是衝王守財頷首,彬彬有禮地說道:“王掌櫃不必麻煩了,我這次來是有事與王掌櫃相談。”
王守財“哦——”了一聲,又看看大堂裡的“小貓”兩三隻,說道:“您瞧啊,宇文公子,這店裡還有客人在吶,王某看似清閒,其實這店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顧著,哪有時間與人閒談啊……”
“我只是想向王掌櫃打聽個人。”宇文英壓低了聲音,但大堂裡的客人自他進來後就沒移開過目光,看戲的、好奇的佔多數,也不能排除有人別有居心。
王守財摸了下兩撇八字鬍,好奇道:“以宇文山莊的的實力,打聽個人恐怕易如反掌吧?王某隻是個客棧掌櫃,哪有宇文山莊……”
王守財還沒說完,宇文英就拿出個銀錠放在櫃檯上。
要問王守財最喜歡什麼,看他的名字和客棧的名字就知道了。
王守財臉上堆滿了笑意,伸手抹回了銀錠,說:“宇文公子請問吧。王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宇文英笑了笑,“是些私事,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當然,本店天字一號房還空著,三十兩一個時辰。”
宇文英嘴角僵了一下,又拿出三十兩銀子。
王守財眉開眼笑地接過,衝小李叫道:“小李啊,看著店,我去去就來。”
“好嘞。”小李似乎也猜出發生了什麼事,看向宇文英的眼神充滿同情。
碰上他那掌櫃的,周扒皮也要被扒層皮。
宇文英跟著王守財上了二樓,讓一眾等待看好戲的人搖頭嘆息,又探出頭瞧瞧外面的太陽。明明依舊東昇西落,怎麼這二人會走到一起?
一時間,眾說紛紜,江湖又一八卦誕生。
話說宇文英和王守財進了天字一號房,門一關,與外面紛擾就暫無關係了。
王守財為宇文英露了手茶道功夫,讓宇文英歎為觀止。
這技巧,就是他那個浸淫茶道數十年的爺爺,也不遑多讓。而這天字一號房也不愧於這個名字。
宇文英匆匆掃了一眼,便發現奇珍古董無數,雖然這麼多古董堆砌在一起,,簡直俗不可耐。
“宇文公子,請用茶。”
“多謝王掌櫃。”宇文英點點頭,淺啜一口,齒頰留香。
“王掌櫃,”宇文英並非好茶之人,驚豔了一下,繼而問起正事,“不知王掌櫃是否認識前些日子住進來的那位姑娘?”
王守財眨眨眼,太極拳練得爐火純青,“富貴客棧每天客如雲來,不少姑娘入住……”
宇文英眼皮跳了跳。
這胖子當真是臉皮厚到一定境界,這種謊話都能說出來。這客棧又不是幽水閣,哪來那麼多姑娘進出?
宇文英再問道:“就是當日與我一同前來的姑娘,同行的還有一個白髮的男人。”
王守財看了看天花板,摸著雙層下巴,沉吟一會兒,歉意地笑笑:“這客棧每天那麼多客人,我王某人記性不好,可記不住那麼多啊。或許,宇文公子有法子刺激一下,讓我能想起些什麼。”邊說著,王守財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互相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