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烈以指擊額,喃喃自語道:“糟!怎麼把重要東西給忘了呢?”
說完,掉頭又往來路去。
柳寒山無奈,咬咬牙,只好也跟著重回西門。
來到西門城樓,田繼烈又停步自語道:“不行,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不如先把城裡安排妥當,明天再回去取東西!”
於是,返身又奔北門。
柳寒山不敢放鬆,只得也緊緊隨著轉身……
回到北門城樓,田繼烈忽又跺腳道:“唉!我真是老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怎能不先通知金沙雙雄?”
一轉身,又飛步奔向七賢樓客棧……
柳寒山跟了兩個來回,早巳上氣不接下氣,直在心裡哀求道:“我的親爹,你老人家就不能拿定主意嗎?再這樣繞城跑下去,我可要被活活累死了……”
抵達七賢樓客棧,田繼烈總算投有再改變主意,飛身一躍,掠進了後院店牆。
柳寒山望望那幾丈高的院牆,人已快要虛脫,但田繼烈既然進去了,說什麼也非跟進去不可。
他吸一口真氣,勉強抑住喘氣,飛身縱起……
將近牆頭,正想伸手勾搭牆上瓦脊,不料牆上也同時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把,扣住了他的腕脈穴。
接著,一聲低笑,道:“柳相公累了吧?俺來扶你一把。”
笑語聲中,牆頭探出一張又瘦又長的臉孔,赫然正是金沙雙雄老二,“鐵臂蒼鷹”甘天侯。
柳寒山還想掙扎,早被甘天侯拖進牆內,駢指點了穴道。
院子裡站著八九個人,其中有四名和尚,肩後各負兩面巨大銅鈸,分明是少林弟子。
甘天侯向客房裡叫道:“諸位,打扮好了沒有?時間不早啦。”
“來了!”
隨著應聲,房裡魚貫走出三個人。
第一個人錦袍博帶,正是“應飛”,第二個人身著紅色儒褲,卻是另一個“柳寒山”……
柳寒山不禁呆了,若非親眼目睹,他幾乎要懷疑那人和自己誰是真的?
不過,看見最後出來的人,柳寒山總算恍然明白過來,敢情那人一邊走,一邊在扣袈裟,面貌雖已扮成“木尊者”模樣,顯然是由田繼烈喬裝的。
不問可知,另外兩人必是鄧嘯天和呂堃。
田繼烈整好袈裳,又將外貌作最後檢查,然後對金沙雙雄道:“為了爭取時間,咱們必須分頭行事,我帶四位去青牛宮,鄧兄和呂兄往北門,其餘的事,就付託你們二位了。”
甘天侯道:“放心,咱們兄弟一定會依計行事。”
田繼烈望望榔寒山,又道:“這小子和應飛都是助紂為虐的東西,千萬要小心看管,如果他們妄想脫逃,不妨當場格殺,免留後患。”
丁蓬笑道:“老爺子不用交待,咱們會好好‘侍候’他的。”
田繼烈點頭道:“總之,大家務必謹慎行事,尤其你們這兩路伏兵,舉止成敗,莫不關係大局。希望諸位多多警惕忍耐,萬勿掉以輕心。”
再三叮嚀,才領著四名假和尚越牆面去。
接著,鄧嘯天和呂堃也離開了七賢樓客棧。
丁蓬等眾人去後,忽然望著柳寒山齜牙一笑,道:“柳相公,聽說咱們這次跟五大門派的事,是你們從中挑撥的,對嗎?”
柳寒山見他們笑得陰森,心知要糟,忙道:“丁大哥,莫要誤會,那跟小弟一點關係也沒有……”
丁蓬冷啐道:“呸!憑你柳寒山也配跟丁某稱兄道弟?打從金陵洪記麵店,大爺就看你小子不顧眼了,想不到你有落在咱們手中的時候?嘿嘿……”
柳寒山急道:“大爺,你高拍貴手,小的是受人逼迫,身不由己。”
丁蓬道:“姓柳的,放光亮些,咱們金沙雙堆可不是吃齋唸佛的,你招惹上咱們,那隻怪你運氣不好……”
回頭問甘天侯道:“老二,你說怎麼辦?”
甘天侯木然道:“老爺子既然交待過,留著是個後患,不如宰了省事……”
柳寒山一聽這話,心膽懼裂,連聲哀求道:“丁大爺,甘二爺,稱們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小的只不過一條狗,二位要殺小的,就像宰條狗一樣容易,何必沾汙了二位貴手?”
丁蓬聳聳肩,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咱們也不屑殺你,不過,這些年來,你自命風流,毀人名節,缺德事幹了不知多少,咱們只割你的命根子,叫你將來老老實實做人……”
柳寒山大驚道:“丁大爺,你老人家